“既然这么想死,不如我现在就先杀了你”,门外的响动让牧景叙瞬间陷入备战状态,捂住男孩的口鼻并收紧了手上的力道,没想到这只看起来柔弱的兔子是真不怕死,果然找来了别人。
“不、不是、是……”感觉自己的下巴几乎要被捏碎,心禾几乎还承受了男人的全部重量,心想现在自己不仅要被掐死,还要被压死了。
人在面临死亡时能够爆发出强大的求生欲,身上背了一座山,心禾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奋力蠕动,好巧不巧,屁股正好抵住了某个尴尬部位。
一时之间,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还未多想,只听到放在茶几上的战损版新机正在倔强的振动着,男人凭借着声源一只手摸索而去,身下的人又挣扎了几分。
“接!”牧景叙言简意赅,嗓音沉底而严肃。
“歪!顾客,不好意思哈,忘了您说不能敲门,东西我给您放门口了哈,不好意思哈,抱歉抱歉!”
门外的快递员久久未等对方回复,只当是半夜见鬼遇到怪胎,连连道歉,最后挂了电话赶紧离开。
这年头的外卖员是真看不懂字了吗?说了不让敲门直接放门口,心禾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明天一定要给差评!
“咳,咳,起开,你这个疯子!是我刚刚买的药!”心禾这才挣脱了男人的禁锢,几乎是止不住地干呕,整个人脱力一般瘫软在地,脸颊两侧的红痕格外突兀,一双眼眸硬生生被勒出许多生理性泪水。
“啪!”一声脆响在安静的室内格外突兀,此时的愤怒和恐惧大于男人之前的威胁,心禾竟然翻身而起一瞬间骑在男人身上,掐住男人的脖子,甩了对方一巴掌。
兔子急了也要咬人,心禾还在颤抖的身体和双手就是最好的证明,牧景叙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任何男孩对自己“施暴”未做任何反抗,那一巴掌不痛不痒罢了。
“疯子,你最好记得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我乖乖配合,你安分守己。”
心禾的双眼似乎快要凭空冒出火来,顺手将刚刚用过的剪刀抵在了男人的脖子上,尖锐的利器将皮肉戳出一个微小的凹陷。
明明自己的命脉已经捏在了男孩手里,但对方竟然像是全然没有感受到威胁一样毫无所动。
或许只有牧景叙本人或者熟悉他的人才知道,就算是这种情况他也能绝地反杀,自己岿然不动只是料定对方无意成为杀人犯。
“咳,抱歉”,原来是误会,紧绷的精神瞬间松懈了下来,背后的枪伤让男人陷入持续高烧状态,俊朗的脸庞被洗净后才看出早就泛起了红晕。
“不过你能先下来吗?我……唔”,男人还是第一次被一个omega骑在身下,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肉感翘挺的屁股就坐在自己小腹上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竟莫名涌出一点躁动感,话还未说完就被心禾捂住了嘴。
“变态!”心禾连忙从男人身上起来,一张小脸顿时涨得通红,同样是男人,他当然切身感受了。
不知是不是牵动了伤口,男人低声闷哼了一声,倒是暧昧十足,气氛霎时间有些尴尬。
像是生怕对方再说什么虎狼之词,心禾赶紧一溜烟跑到门口拿了刚刚在网上订的药品。
不仅心禾是第一次打人,牧景叙也是第一次被人打。后者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不过是被兔子挠了一下而已,最多是只麻辣兔子,他在心里暗自想道。
“药自己上,你最好在我明天醒之前就已经离开。”说罢就把拿来的药往男人怀里一丢,又突然反应过来对方看不见,把退烧药撕开包装后,将接满水的杯子重重地放在茶几上。
因重力而溢出的水渍正在桌面上蔓开,就像心禾此刻正在发酵的情绪一样。
“退烧药和消炎药,这是外敷的。”心禾冷冷地说道,掰开男人宽厚的手掌将药片一塞,他可没打算帮男人上药。
牧景叙甚至没怀疑这到底是不是退烧药,寻着声音将水杯一握,仰起颈项的弧度恰好能看到正在吞咽的喉结。
似乎是渴极了,微微用力的青筋暴露了男人已经长时间未进水,干裂的嘴唇终于得到水的滋润,重新恢复光泽。
担心男人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惊魂未定的心禾并未从男人身上挪开视线,只见男人虽然口渴但依旧能维持良好的举止。
“可以再帮我倒一杯吗?”仿佛现在才感到疼痛一样,牧景叙竟然流露出了几分痛苦难耐的表情,握水杯的手,青筋凸起,指尖泛白。
心禾将厨房的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