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牧景叙跟心禾去了海上游艇内的赌·场,进场的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挑选一副面具,以增加神秘感。
巨大的游艇二层是开放式空间,整个场地被布置成赌·场,场内的灯光有些昏暗,从顶上垂下的枝形吊灯投下斑驳的光斑,正照亮着无数张饰有华丽图案的赌桌。
这是个氛围比较轻松愉悦的赌·场,不少人都是携伴侣前来,也不是专程为了靠赢钱翻身,更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腌臜交易。
说白了,富人们的娱乐方式嘛,赌赌钱,喝喝酒,聊聊天,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心禾选了一个兔子样式和狐狸样式的面具,将前者递给了牧景叙,告诉对方这是狮子。
“为什么狮子会有长耳朵?”
“笨蛋,因为这是兔子啊,”心禾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针织毛衣内搭白衬衫,青丝如绢,皮肤白皙,面具也无法掩盖浑身的矜贵气息,像极了富贵人家的小少爷,旁边身穿深色西装的牧景叙就是他的贴身保镖。
“那你的是什么?”牧景叙抬手扶了一下自己的面具问道。
心禾特意挑了粉色的兔子,跟牧景叙整个人的气场和打扮完全不符,引得侍者和场内客人频频侧目。
“狐狸,”是只可爱的狐狸,红色和白色搭配,眼睛笑眯眯的小狐狸。
“呵呵,还真是只狡猾的狐狸,”牧景叙笑了笑。
牧景叙长相优越,身量更是挺拔,心禾更不用说,饶是戴着面具也不难看出二人是极为般配的。
心禾一直挽着牧景叙的手臂,场内不算安静,为了听清心禾说什么,牧景叙还得稍微低头侧耳倾听,这在外人眼里看来就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我发现你从上岛后就越来越高调,真不怕那些人找到你吗?”心禾本来以为出来过圣诞就已经够高调,现在还来赌场玩,是生怕那些人找不到他吗?
“怎么?你害怕?”牧景叙捏了捏心禾的手心,“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他没说早在上岛之前,岛上的安保系统就已经布置好,更没说早就不必担心自己当时说的什么“仇家”找上门。
“我才不怕,”心禾要是害怕压根不会同意出来。
周围人不多,都是身着华服的俊男靓女,看到心禾跟牧景叙亲密的样子,并未上前打扰,但仍有几个人暗自观察着两人。
心禾一个人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探寻,但他表现得很淡定,全然不似第一次来这儿的样子。
这种场合对心禾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更谈不上怯场,毕竟是杭家出来的人,虽然早就落魄,但举止谈吐,家风家教一直是刻在骨子里的。
很快就有侍者迎了上来,带他们来到一个有红地毯装点的赌桌前,桌上摆有扑克牌和筹码。
在此之前牧景叙大手一挥,拿自己的终身VIP兑了五个点的筹码,一个点是一百万新币。
很快就有不少人参与了进来。
这里面有不少人都在观望两人的身份,一个带着可爱兔子面具的西装男和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年轻男人,看起来像情侣,但又像是朋友。
光看心禾的身量完全看不出是个Omega,再加上被遮盖的脸庞,引得不少Omega窃窃私语,甚至有几个大胆的alpha,不知道是哪家的酒囊饭袋起了色心,提出要跟心禾赌上一把。
牧景叙觉得带心禾来赌场是个十分错误的决定,他已经从众人的反应中得知,自己身边的这个omega到底有多招人喜欢。
难不成他牧景叙在心禾旁边是个摆设?没想到却听见心禾说道:“亲爱的,他说想跟我赌一把,你说好不好呀?”
这一句亲爱的,不仅臊得心禾脸皮发烫耳朵发红,更让牧景叙觉得脑袋轰轰。两人坐得很近,闻言牧景叙便一把揽住心禾的肩膀按在自己怀里。
“好,”牧景叙这句好声音被压得很低,只有在一旁的心禾听得清清楚楚。
心禾拿了些筹码交给荷官,荷官的手势娴熟而又冷漠,筹码被堆叠整齐,分别发给心禾还有那个喝得迷迷糊糊的alpha两张底牌。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神色都变了,看来这俩人还真是情侣。在场的都是体面人,大小都能叫得上出名字,况且这儿不同于其他地方,实在不适合用什么强硬的手段。
既如此,刚刚还对心禾存有色胆的人也不作他想,痛快快地同心禾玩了几场。
一个小时后,“怎么办,快被我输光了,”心禾偏了偏头对牧景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