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太阳计划”是自宋辽两国二十多年的战争中,由高承策划组织,对在燕云十六州以及宋国境内的辽国军官,实施定点清除计划。
最成功的案例,莫过于两年前在澶州城外,辽国主帅萧哒凛被床子弩,一箭爆头。
因为澶渊之盟的签订,两国休战,和平共处,“太阳计划”已被中止。
高承作为主战派的重臣,其实对“澶渊之盟”是非常唾弃的。
接下来,数日内,驻军在幽云诸州的五院、六院辽军中有多名官员被暗杀。
萧允戈在石府养伤不过是他的一个幌子,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多年前石凌以商人身份潜伏在太原,表面上是经营着矿场、药材和马匹贸易,实则是辽人在宋国境内一个秘密联络点。
对于喜颜,这个来路身份不明的姑娘,自从留在身边观察,连续多日的接触,似乎除了嗜赌贪玩之外,也没有什么不妥的行为。
排除掉她负有某些使命的可能,或许正如她所言:一个因贪赌被父母放弃的孩子。
他试过她的武功,只能说丝毫没有,不值一提,但令允戈介意的是那晚在柴院交手的男子,才是他该防备的。
赵喜颜的到来,究竟是机缘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现在耶律天虹的冒然到来,令他措手不及。为了她的人身安全,不便昭示其真实身份,只好以他未婚妻为名,吩咐佣人们称呼她“刘姑娘”。
只有石凌夫妇和陶叔知道真相,甚至连石明宇都笃信,这位刘姑娘是自己未来的大嫂。
萧允戈希望她快点离开太原,在此之前,知道她的人越少越好,才会让喜颜留在凝霜别院,不要出去。
可,他太低估了喜颜的魅力。
石府的十五岁小少爷明宇,终究未能逃脱,成了喜颜的新赌友,外加侍女阿桃和小茹,四人成行,天天躲在凝霜别院骰子、牌九、射仆……最近有点迷上了打马。
这天,趁着萧允戈与石凌都外出,石明宇又带着两个丫鬟溜进来,四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完全没有人在意到耶律天虹,被他们的热闹吸引,悄悄靠近。
“他们在做什么?大呼小叫的。”
“回禀姑娘,他们在玩一种游戏,好像是叫‘打马’。”冬梅回答。
春兰冬梅原先伺候萧允戈时,比较清闲,一有机会就跑去后院找喜颜玩,现在为了伺候脾气不太好的“刘姑娘”,寸步不离,再没有机会跟着喜颜去玩,看到阿桃和小茹,真是羡慕。
“打马?他们胆敢打马?不需要受惩罚吗?”天虹是契丹人,了解马匹对于国家的重要性,法律规定,马是不可以用来打的。
她抬头看了看门匾:“允戈是不是住在这里?”
“是的,刘姑娘,但大少爷一早就随老爷出去了。”
天虹本想踏进的脚步停顿住了,听见喜颜在欢呼雀跃“打打打,哈哈哈,打死你们的马,我赢啦!”
她若有所思,转身离开。
晚上,耶律天虹坐在房中,听见屋外隐隐有奇怪的声音,像是她的马在嘶鸣。
只是这叫声,和以前大不一样,她不由得想起白天,那群人所玩的“打马”游戏,究竟是如何,心中不免为她的座驾“绮云”担心。
她唤来春兰:“石府的马厩在哪,我想去看看我的马。”
春兰拎了灯笼,带着天虹一路七拐八拐,前往马厩的路上,正好遇见萧允戈牵着他的座驾“流墨”从外面回来。
“天虹,你来马厩做什么?”他珍爱自己的马儿,从不轻易交给仆人牵走,每次取马归马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回来之后,还会在马厩,给流墨喂食、梳鬃,再陪它说会话,毕竟一起征战多年,甚至没有流墨的相助,萧允戈早已折戟沙场。
“允戈,你听,我的马儿在嘶鸣,好像生病了。”
他凝神听着,似乎有点察觉,进入马厩后,径直走向“绮云”。它似乎烦躁不安,甩头扬鬃,目光锐利,尾巴的根部耸立,长长的马尾摇摆不定……
天虹走上前,轻抚着“绮云”,安抚它:“你怎么了?”
允戈看在眼里,心中有了预判,牵着流墨靠近,果然绮云看见流墨,转过身去,弓起腰身,嘴里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
“允戈,绮云很难受的样子,是不是病了啊?”天虹很是焦急,从未见过它这样,“是不是有人伤害了我的’绮云’?”
负责马厩的佣人胡大哥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