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戈大手覆上她的小手,重重地包裹着,喜颜想翻开手中的牌,允戈就是不让,急的她叫出来:“哎呀,不对,你让我翻牌呀。”
允戈故意压制着不放手:“如果我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你能不能原谅我?”
喜颜愣了一下,手中也停止了翻牌的动作,低垂了眼睑:“你是说兰心吗?”
“什么兰心?”允戈被她问住了,不解。
“今天在后院听他们说了,我不在府里的这些天,你有了个新的侍妾,叫兰心。我回房间看过啦,原先的摆设都变了,听说她女红特别棒,你屋里挂着的新衣服,都是她亲手缝制的……”趁着允戈呆滞不动,她从他的掌心中,抽出小手,握着的两张纸牌,摊开拍在桌面上,突然大笑了起来,乐得手舞足蹈,“哈哈哈,天合门,你输啦!”
萧允戈气得捉住她的手腕:“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在说,其实我在西柳村真的挺好的,我一点都不想你,一点都没有每天盼着你来找我,一点都没有……”她骄傲地仰起脸,“所以你干嘛接我回来呢,然后又急着把我送回开封,是不要我了嘛?是因为你有了侍妾吗?”
允戈蓦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瞪着她,好像生气了。
喜颜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你干嘛瞪着我啊?难道不是吗?那么关心高升阳什么时候来带我走?一会又说要送我回开封,这不是打发我是什么?奇怪了,你干嘛接我回来呢?”她也站了起来,抬头仰视。
“因为我需要你!”他的唇角因隐忍而微微颤动着。
他很难解释,有她在身边,同一个屋檐下的陪伴,他治好了十多年的睡眠不踏实的毛病,能够睡得香香沉沉。
“我可什么都不会做呀。”她移了移身子,退后半步。
“我说了我不要人伺候,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允戈把她拉回来,贴近胸怀,她的小身子在他面前过于玲珑,发髻只能抵到他下颌。
“行了,我希望高升阳永远消失,我也不去开封,我不允许你离开,我去哪,你也去哪。”严肃认真而又宠溺地宣告。他吸了吸鼻子,体香——他有些贪婪了。
“那你的侍妾呢?”她努力抬起头,让他看清了她眼中的晶亮。
“我没有侍妾,从今以后都没有!”迷醉在满怀温玉中,有些不可自拔了。
“这还差不多……我就是吃醋了!哼!我今天一回来,她们就跟我夸夫人新买回来的兰心,什么知书达理,什么千娇百媚,什么贤良淑德,得得得,我还以为自己功成身退,可以搬回柴院住呢。没关系,挺好的,还可以爬上墙头,看看风景,抓抓老鼠,顺便等升阳来带我回……”
“唔~”话没说完,小嘴巴被堵住了。
简直是要命!这霹雳吧啦的说的啥?允戈觉得全身的气血都快涌到头顶。高升阳,不允许你的名字,从怀中小猫的口中说出来,那么亲昵,那么亲密。
更加不许!
他竟然只能想到用嘴唇去堵住,仿佛要吃掉她口中说出的那句“升阳带我回家”的话。
这句话简直要挖了他心窝的刺痛,这种感觉,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高升阳,不管你是太阳教的刺客也好,不管你是宋国的四品武官也好,不管你是喜颜的表哥也好,这个仇算是结定了!
萧允戈收回了心神,全身心投入到啜取唇齿间这份美好情愫里面,右臂紧紧环扣她僵硬无措的腰肢,左手大掌温柔托起她无力支撑的后脑勺,四唇相抵处,他轻轻地摩挲,缓缓的碾揉,再重重地包覆……直到这刺毛的小猫,彻底投降,柔若无骨般瘫软下来。
允戈这才放开她,身子微微后仰,任由她的小猫倾覆在他怀中,小脸贴在他的胸口,急促喘着气,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若还有半点力气,恨不得将那上面的绣纹给撕下来。
“你欺负人……”她假嗔埋怨着,但这份初体验却令她留下美好回忆。
“以后别再故意气我。”他摩挲着她的秀发,汲闻着诱人的体香。
她跺了跺脚,以示抗议。殊不知贴合在一起的身体,带给彼此异样的感觉,她是意识混沌,只想睡觉,可允戈却异常清醒甚至亢奋,怎么办?
仰天长叹,自己挑起的火,自己想办法灭。
再次回到真定府的高升阳,这会不知道怎么回事,狂打喷嚏。
宋琦的案子已经发生一个多月了,凶手是萧烈没错,但是他已经死了。怎么查出他的作案动机,手段和过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