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高升阳乔装打扮一番，打算去找曹波，刚从客栈出来就被天虹堵住：“你去哪？”

“你不好好休息，干嘛盯着我？”升阳很困惑的看着她。

“我说了要保护你，你去哪，我也要去哪！”她倒是自信满满。

“我去烟波阁，就是你差点卖进去的地方。”升阳笑了笑。

“妓院啊？”天虹鄙夷不屑，“你看起来不像这种人啊。”

“哈哈，别忘了我在哪把你带回来的。”

“我也要去！”天虹不管不顾，她担心升阳有危险。升阳没有办法甩开她，索性带就带着她故地重游吧。

两人回到烟波阁，按照记忆中逃离的路线，通过当时关押天虹的东边角楼，连接隔壁定波楼的地方有一条不太显眼的通道。沿着通道前行，拐了个弯，果然是一间装修气派豪华的房间。

里面坐着一个人，正是曹波，他一个人郁闷地喝着酒，心里越是担心的事，越是发生了。

高升阳正欲悄悄潜入，突然房间的门开了，进来的是烟波阁的老鸨如烟。

“曹哥，你找我什么事？这么着急找我过来。”

“如烟，你不觉得这几天发生的事，很诡异吗？”

“你是说那个天天在我这找崔雪梨的男人？还有你送过来那个神秘消失的女人？”

曹波点点头：“不止这些。那个男人不仅知道你叫如烟，而且，他还知道五年前……在开封，我们是怎么离开高府的。”

如烟惊讶：“什么？他怎么知道？他是什么人？”

曹波无奈摇头：“来路不明，我看不出他的来历。”

“曹哥，你我都是本该在五年前就死去的人了，苟活了这么久，也值了，过一天算一天吧。”如烟似乎比曹波想的开，抓起酒壶为他斟满，自己也倒上一杯，两人痛快畅饮。

“如烟，你后悔吗？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现在应该不会过这样担惊受怕的生活。”

“曹哥，你说什么呢，我自愿的，不后悔。我只不过是高立楷的侍妾之一，又能得到他几分怜爱。相反，我在曹哥你这，才活的像一个真正的女人。”两人推杯换盏推心置腹。

交谈的内容，被躲在窗外的升阳和天虹听见，竟有了几分感动。

天虹不明所以，疑惑的眼神盯着升阳，仿佛在说：你就是跑这来偷听别人谈情说爱的吗？

升阳却别有一番思索，他实在想搞清楚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和天虹交换了一个神色，她居然能默契地明白他的意思。

下一刻，两人潜入房间，一人制服一个。天虹一个手刀下手太重，把如烟打晕了伏到桌子上。升阳则一把锋利的匕首横在曹波咽喉上，五分醉意的他一下子就吓醒了：“饶命！”

“饶命可以，问一句，你答一句。”升阳压低了嗓音，故意变声。

“是是是！”曹波满满的求生欲。

“宋琦是怎么死的？”升阳直接提问

曹波慌不迭回答：“是，是……是萧烈，他喝多了，兽性大发，跟宋琦抢崔，崔雪梨，就捅死了宋，大人。”

升阳手中匕首贴了贴，威胁：“是你亲眼所见吗？说实话！”

“不，不是，当天宋琦住在四楼贵宾间，等我收到消息，赶到看见宋大人胸口有个血窟窿，萧烈也躺在地上，手上拿着他的佩刀，有血，是他杀的。”

“那，是谁派人杀了崔雪梨？”升阳再次追问。

“这，这我真不知道。来了一群黑衣人，像似训练有素的。”曹波表情严肃。

高升阳回想当日，与黑衣人交过手，其一招一式，包括走位配合，确实像长期训练之人，与社会上混混盲流之类，有明显区别。

“崔雪梨被杀时，你在哪？在做什么？谁能给你证明？”

“我，我在四楼，在喝酒，和、和卢大人，卢锦山大人。”

升阳一声冷哼，证明他在说谎，当日是他和卢锦山一同踏入定波楼，崔雪梨被杀时，卢锦山确实不知道在哪，但绝对没有时间跑到四楼去和曹波一起喝酒。

而曹波此刻供出卢锦山，替他掩护，自然是习惯于卢锦山就是他的后台，他的依靠者。

天虹突然开口：“我想起来了，那天的黑衣人，穿的都是相同款式的官靴。”

升阳诧异地看着她，换来她一个白眼：“看我干嘛？我对服饰天生敏感。都是官靴，说明他们都是官府的人。”

升阳对她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