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涵单独蹲坐在地上,将一盆菜洗净后,站起来伸了伸酸痛的腰部,活动了活动了筋骨。
刚刚休息三分钟不到,张嫂指着桌上的几摞碗,吩咐木槿涵:“还有这些碗,快去把它们洗了。”
穆锦涵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聂民玦这个家伙不是说会让张嫂帮我吗,怎么人家不但不帮我,还好像对我有敌意似的。
特别是现在,厨房里其他人都是两人或三人一组分工合作。但她无论做什么活,都只有独自一人去完成。
就说这些菜吧,她早上花了整整两个多时辰来洗,这才勉强弄完。
现在桌上又摆满了七八摞碗,这得洗到什么时候啊?穆锦涵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她整个身体都酸痛不已, 胳膊发麻,手也泡得发白了。
其实这也怪不了聂民玦,他老早就跟张嫂说过,让她帮忙照顾一下穆瑾涵。平时如果她有什么不会的地方,就多教教她。
张嫂表面上倒是答应得妥妥当当,但暗地里却因为昨天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故意找机会给她点颜色看看。
可怜心思单纯的穆瑾涵万万没想到,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得罪了别人。
接下来的几天里,张嫂把所有的脏活累活都推到了穆瑾涵身上,她忙得连时间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不巧的是,这几天聂民玦也随着他的哥哥出去谈生意了,穆瑾涵真的是连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找不到。
穆瑾涵不仅每日负责各种繁重的任务,最令人不解的是,她完成了所有工作,却未能享受到进餐的机会。
每当餐点时间临近,张嫂总能找到各种借口,对她挑剔异常。
要么抱怨碗洗得不干净,要么指责菜切得不当,抑或责备厨房卫生没有达到标准,种种诸如此类,穆瑾涵不得不重新将一切再做一遍。
等穆瑾涵完成了她交待的任务后,要么只能食用残留的剩菜剩饭,要么就什么都吃不到。
聂希宇谈完生意的当天,就直接赶回家了。然而,聂民玦因为偶遇了昔日的大学同窗好友,所以决定多待几天。
这日,聂希宇在书房里专注地看着书,突觉有些口渴, 下意识地提起了旁边的茶壶,发现里面竟空空如也。
他心中顿时产生了一丝不悦,连忙将门外的下人叫了进来:“小张,去帮我倒壶茶来。”
“好的,大少爷,我这就去。”小张急忙拿起茶壶准备离开房间。
他刚走到门口,聂希宇又叫住了他,“算了,你把茶壶交给小瑾,让她来弄吧。”
穆瑾涵这几天活干了不少,饭却没咋吃,她感觉整个人饥肠辘辘、有气无力的,连步伐都变得缓慢了起来。
明明只是从后厨到书房,路程只有七八分钟而已,然而穆瑾涵却感觉自己像一只蜗牛一样,费了整整一二十分钟,才慢慢走到门口。
她抬起手,无力地轻敲了下门,里面传来短短的“请进”两个字,她只好勉强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进去。
穆瑾涵走进房间时,目光落在聂希宇身上,只见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书,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
她恭敬地倒好茶水,却不敢擅自离开,只能默默站在一旁等待着聂希宇的其它吩咐。
站了近十分钟,她感到头晕目眩,整个脑袋仿佛浓稠的粥一样,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晃动了起来。
她昏昏沉沉间,听到一个模糊的声音传来:“你可以下去了。”
她下意识地迈出一步,身体却完全失去了平衡,不可控制地倒了下去。
聂希宇敏捷地从椅子上站起身,一把接住了她,穆瑾涵这才没有摔在地上。
他抱着怀里的人,朝旁边的长椅走了过去。这长椅是聂希宇日常读书休息时所用,从不容他人触碰。
然而此刻,他却毅然将穆瑾涵放在了长椅上。
随后又赶紧吩咐小张:“赶紧去请吴大夫过来。”
在等候期间,聂希宇仔细地端详起了昏迷中的穆瑾涵 : 那苍白的面容,皮肤上细密的汗珠,紧闭的双眸,微微泛红的双手。
此刻,她没有了平日的喧嚣,静静地躺在长椅上,一片安谧。他注视着她,不知怎地,心中竟泛起了一丝怜悯之情。
“情况如何?”吴大夫一把完脉,聂希宇便追问道。
吴大夫:“大少爷请放心,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她只是因为过度疲劳以及营养不良才会导致晕厥。
平时多摄入些富含营养的食物,好好补充身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