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鱼：“……这个……”

齐王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吧！

她能说她为什么知道有毒吗？因为这毒就是她撒出去的呀。

哼！

好气。

先苟住。

小环立即解释：“因为血吸引蝙蝠，蝙蝠夜晚出现，被骗来敲击我们的窗子，蝙蝠不是撞死的，那当然是中毒了。”

宋小鱼：“嗯。”

然后认真地看向齐王：“小环说得对。”

小环挺了挺胸脯。

齐王看了眼主仆二人没说话。

宋小鱼觉得不能表现的过于冷静大胆，又描补：“我们其实也是受了惊吓的，只是后来发现原来是有人捣鬼，就睡了。”

京兆尹大人很感兴趣地问：“院子里难道没有守夜的婆子吗？”

小环说：“有的，有的，只是她们现在都被绑在这里了。小姐住的这个院子偏僻，昨夜又遭了事，小姐让婆子去问林姨娘，想搬个院子住的。可是……”

京兆尹大人也是很爱吃瓜的，当即表示既然来都来了，当然要仔细探查一番。

于是将整个院子和宋小鱼的闺房都探查了一遍。

还问了昨夜宋府究竟发生了什么。

管家只好一一道来。

反正瞒是瞒不住了。

京兆尹大人看宋小鱼的眼神慢慢地复杂起来。

可怜，可叹，又有几分欣赏和忌惮。

“世人总是将鱼目当珍珠啊，”京兆尹大人感叹。

管家忍不住暗自替自家大人担心。

这风评难好了。

陈汀拉着宋小鱼的手，红着眼圈说，“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不容易，以前我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宋小鱼低垂着头，内心暗叹，前世没经历过的，如今全都补上了。

这大概就是某个名人说的，人要经历的课程全都会被补上的那个意思。

前世她高高在上，今世就要做个小可怜。

娘早死，爹不爱，小可怜，没人疼的那种。

她回握着陈汀的手，认真地说：“不必，以前我也多有不妥之处，往日之事，已不可追，陈小姐不如着眼当下。你若是用我做的胭脂觉得好了，可要在贵女圈里帮我推荐。”

总不能总薅一只羊的羊毛。

那会秃的。

宋小鱼的眼睛发亮，陈汀这只羊，会带来一群羊，然后一群羊又会带来一大群羊。

一带二，二带三，三带无数。

她就有钱能买药了。

陈汀下意识就想嘲讽宋小鱼两句，话还未出口，就蔫了。

她想起来，想看宋玲珑的笑话还要靠宋小鱼。

今天来了这么久，总不能留在宋家吃饭，本来当天拜访当天递帖子就坏了规矩，若是再留下来吃饭，只怕身边的丫鬟婆子回府都要被责罚。

陈汀虽然任性，却不会不体恤身边人。

“行，我几个嫂嫂只怕也会感兴趣的，毕竟你说的那个什么定制胭脂，听起来很……很……”

陈汀想不出说什么词了。

宋小鱼立即接上：“很尊贵，很独特。”

陈汀：“哎，对对，对。”

镇国侯府的女眷们用的是丞相府嫡小姐做出来的一百五十两银子一盒的胭脂，能不尊贵独特吗？

从哪说都是独一份的。

陈汀又开心起来。

齐王看着陈汀，心中暗自称奇，镇国侯府怎么养的闺女，被这只狡猾的小鱼骗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