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会,段祥兴才缓缓开口道:“自从发生群蛇事件之后,我发现火先生有意无意的把我往骄奢淫逸的方向带,他就给我灌输类似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这样的观念,他还给我服用一种药,说可强身健体,激发潜能,加强内力,可我每次服完药,只觉得浑身燥热,欲火蒸腾……”段祥兴苦笑道:“别说增进内力,别一泻千里就不错了……”
我与阿桃面面相觑,就连月姬好像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不禁也翘起了耳朵聆听。还有这补药不会是春药吧,这也太离谱了,可火先生这么做又是什么目的呢?
我问:“后来呢。”
段祥兴苦笑道:“在那段时间里,我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府中婢女不少都遭了殃……”
我心里暗忖:每天都这样颠鸾倒凤,日夜不分,没有心脑血管爆裂都是你命大。
阿桃听完本能的朝段祥兴的反方向挪了挪。
段祥兴揶揄道:“桃兄,我对男人没兴趣你放心。”特意加重了男人二字的音量,听的阿桃莫名其妙。
他继续说道:“可真的,你只要吃了那种药你就很难压抑那种情欲,不释放出去就感觉整个人会爆炸,”
阿桃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说道:“好了,别再描述你的感受了,直接说事!再说你就不能不吃?”
我插口道:“想必这种药有瘾。”
段祥兴点点头,赞同我说的话,并用手掌压了压空气,示意阿桃稍安勿躁,“后来我觉得这样不行。”
阿桃问:“你终于改邪归正了?”
“一方面为了不祸害府中婢女,另一方面婢女们满足不了我的……嗯需求,所以我决定来妓馆!”
我跟阿桃大跌眼镜。
月姬这时候痴痴笑着说:“殿下,后面的事不如我来说。”
段祥兴摆摆手,意思你来你来。
月姬轻启朱唇,娓娓道来:“那天,殿下一来就点名要奴家陪侍,”说着朝段祥兴投去一个六分恭敬四分戏谑的目光,“都知道奴家是一个清倌人……”
阿桃好奇的问:“什么是清倌人?”
月姬掩嘴笑着说:“就是卖艺不卖身。”
阿桃点点头,“那月姬姑娘是有什么技艺傍身?”
“吹拉弹唱诗词歌赋我样样不会。”月姬坦然地说道。
“啊?那怎么生存……”我疑惑。
“我最受欢迎的节目是胸口碎大石,有时候会玩点投壶、骑射啊,扳扳手腕,摔摔跤之类的小东西。”月姬的语气依旧很坦然。
整个地下室都非常安静,此时此刻就算有根针掉落在地,也是震耳欲聋。
这两个人总是反复刷新着我与阿桃的三观,而那边段祥兴也是以手扶额,嘴角憋笑,“月姬,扯远了,先拐回来。”
“好的,殿下。”月姬语气温婉恭敬。
“说到哪了?对,清倌人,奴家一个清倌人,怎么能去侍奉殿下呢,这清倌人一旦变成了红倌人就是不可逆,以后只能靠皮肉吃饭,我是一万个不愿意。”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风二的耳朵一动一动,眼皮虽然闭着,可一对眼珠子在里头很不老实,滴溜溜的乱转,嘴里含着的半个蛇胆也没了,显然是在偷偷的听月姬说话。
真是到处都有显眼包,我朝风二大腿踢了一脚,“想听就起来听。”
风二坐起来嘿嘿一笑,先露出一个招牌式贼忒兮兮的笑容,环顾四周,搞不清楚状况,不理解我们四个怎么会坐在一起,朝我轻轻喊了声兄弟。
我说你先别插嘴,正听到精彩的部分。
风二做了个缝嘴的手势,朝月姬抬了抬手,示意她继续。
月姬白了我们风二爷一眼,继续说道:“但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皇长孙呢?我也只能去陪侍了……”说着露出十二万分委屈的表情。
以月姬的武力以及她与段祥兴的相处模式来说我觉得必定还有下文,而且我看出来她很有表演天赋,所以并不着急。
但其他两位就不一样了,阿桃听罢立马朝段祥兴投去鄙夷的目光,风二则面目凝重,仿佛身负千斤重担。
段祥兴苦笑道:“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好的,殿下。”月姬语气依旧温婉恭敬。
“奴家陪殿下进屋后,一个过肩摔直接将他轻轻的摔在了床上,当时他是很懵的。”月姬坦然的说着,完全不顾及段祥兴的脸面,我一度怀疑她的恭敬态度也是装的。
我们听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