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程墨浔独自一人站在廊下,背影略显寂寥。
“殿下,太医治疗后,庆公子已无碍。只是要静养一个月。”李德胜心下恶寒“这太子殿下也太恶毒了些,差点就要把庆二公子的腿废了。”
“殿下,属下今日在门口逮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一暗卫急忙禀报
程墨浔目光锐利,声音冷冽“人呢?关在东苑。”
“可问出些什么?”程墨浔一下又一下的转动佛珠。
“回殿下,只知道是四皇子的人。”那暗卫如实禀告。
“哦…?我这四皇帝也想把手伸到我府上了,有意思。”语气嘲弄
“把他们关到暗室里,是人就有弱点,我就不信问不出来。”程墨浔漫不经心地吩咐“必要时杀鸡儆猴。”程墨浔又补充道。
一旁的李德胜心中叹奇“今年这四皇子倒是一改懦弱的本性了。”
“一只绵阳竟然也有了爪子?果真宫里的主子没一个简单的。”
四皇子府
“去的那两个暗卫还是没能回来吗?”四皇子用力的捏了捏手中的棋子。
回话的太监身子抖了抖“是的。”
对面白衣女子脸上一变“那好不容易安插在府里的内应便没用了。”
四皇子无害的面庞瞬间扭曲起来“一群废物,只是递个消息,还是挑的半夜。这都能被发现!”
四皇子想着自己投入的心血,全都付诸东流,怒气涌上心头,一气之下,他掀翻了棋盘。
棋盘重重的打在女子腿上,疼的她闪了泪花。她顾不得自己地疼痛,反而道“殿下,莫着急,咱们也只是走错了这一步,此时更需要冷静。”
“烟花那日,我们不是从三皇子手中夺了好大一份功。陛下已经注意到您,那个内应也算尽到自己责任了。”
“你的意思是……不用去救了?”四皇子心情平复了许多,又重新坐回位置上。
“这是自然,就算救回来,他也是无用之人。只怕三皇子那边,明日便能敲开他们的嘴……”
“反正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的事,我们全当不知道。”那女子始终挂着笑,又剥了颗葡萄塞进他嘴里。
“殿下消消气,莫气坏了身子。”四皇子搂过她,握住她的手“棠儿,还是你最得我心。”
那女子娇娇一笑,娇嗔道“殿下,你真是…”
四皇子将她打橫抱而起,朝着里屋走去,今日的火气尽数撒在了棠儿身上。
而此时的江府
江凌笙还在哭兮兮的罚抄家规,自然来京小住是不可能带着家规过来的,还得默写出来,还得写两遍。
她家这家规比城墙还高,虽说她抄过多次,但也不可能全记住啊。何况就没有抄完过的时候。
江凌笙揉了揉泛酸的手腕,眉眼尽是疲惫。
“姑娘今日真的是大手笔。”香儿感叹道“那颗药丸真那么神奇吗?”
“能在拍卖行售卖的,你觉着呢。好生收着便可。”江凌笙抄的有些烦躁。
水墨便写的一手好字,还能模仿江凌笙的字迹,虽说不是特别像,但是混在中间也不一定能够被人看出来。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
江凌笙一只手拿着笔点在纸上,脸趴在自己的手肘上,只感觉一阵酸麻,被压在下面的手肘又重,又没知觉,想抬又没知觉便又睡了过去
叩叩……
水安昨晚身体不舒服,便睡了早些,今日还奇怪呢,人都哪去了。
一进来便看到这情形,瞳孔一缩“姑娘您怎么这服模样,三皇子同将军来府上了,刚和江老爷子谈完话!现在在老夫人那边呢。”
主仆几人瞬间被惊醒,水安急忙吩咐人去准备洗澡水。
一些二等丫鬟这次也破格来了屋内伺候。
江凌笙叹了口气“今日来竟是折腾人的。”替她洗浴的是水墨和香云,香云因一手烂字,没能帮上忙,便早早歇下来。
江凌笙虽然身体不想从浴桶里出来,但是理智占据上风。好在水墨二人动作麻利。没一会便穿戴好。
主仆三人,步伐比平日里快了许多。
江凌笙深知自己来迟了,深呼一口气,朝里面走去。
屋内很暖和,再加上来时走的急,也出了些汗,香云见状替她解开斗篷。
江凌笙朝程墨浔福了福身“臣女来晚了,还请殿下赎罪。”
程墨浔淡淡一笑“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