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香雅清点着箱子。
江凌笙自己倒是悠闲自在,躺在贵妃椅上,剥着橘子晒太阳。
水墨摇摇头,走过来就要替她剥。
“哎呀,墨姨不是让你好好休息的嘛!”江凌笙嗔怪道
水墨叹了口气“姑娘伤都好了,何况奴婢呢。”
“我听香儿说,陛下最近在替皇子们物色京中贵女。替三皇子物色的好像是秦国公府的大小姐。”
江凌笙江一颗橘子送入口中“那挺正常的,我之前还很好奇三皇子都这个年纪了,还不娶妻。”
水墨嘴角抽了抽“皇子妃嘛总是要精挑细选的。”
“听说秦家姑娘虽说不是特别好看,但也容貌端庄,听说是京城里有名的才女呢。”水墨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发现自己主子什么事没有似的,吃完了整个橘子,甚至还来了句“如此,也是良配。”
“难不成自家姑娘真的没有起别的心思呢?”水墨不解。
“墨姨,殿下前不久又救了我,你说他结婚,我要不要回个礼呢?”
“本身是打算临走前,送个谢礼的,如今怕秦姑娘不高兴。”江凌笙说这话时有些纠结,玩弄着手中的帕子。
水墨摇摇头“姑娘其实将军已经替您谢过了。”
“哦,好的。”江凌笙莞尔一笑。
江府的众人忙碌,唯独江凌笙这贵妃椅子躺一躺,又起来走一走。时不时的托着下巴,发发呆。
江夫人看不下去,坐到她身边“你今日怎么了,舍不得…吗?”
江凌笙玩着手里的帕子摇摇头,斟酌的开口“舅母,我就是觉着心里怪怪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江夫人了然一笑“你去江府和你二哥道别吧。”说着还拍拍她的肩膀。
江府
“这下废太子怕是永远不得翻身了。”江渊思考了片刻,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程墨浔抿唇浅笑“四皇弟这次办事倒快,五皇子又不在京。他是想在这时候来分一杯羹。”
江渊又下一子。
“秦家姑娘,不是一直心悦殿下吗?可见陛下还是关心殿下的。”江渊话中有话。
程墨浔看了江渊一眼,吃了他几颗棋子才道“秦国公府掌握实权,之前是太子的人。”
“之前但凡和婚嫁有关系的宴会,秦语皆是称病,如今他想用自己女儿投诚。殿下,秦国公府是好大一块肥肉。”江渊又落一子。
“更何况圣旨难为。”江渊吃了程墨浔几颗子。
程墨浔玩着手中佛珠,声音平淡“总有破局之法的。”
“回殿下,将军。江姑娘来了。”
江渊心下好笑“她来的还真是时候。”
“罢了,反正这小姑娘就要回去了。来瞧瞧,便瞧瞧吧。”
江凌笙今日戴了百合型碧玺珠花,一声青色银丝绣百合衣裳,外批一件兔毛披风。
“见过殿下。”江凌笙礼仪周到。
“免礼。”
江凌笙乖乖站到江渊旁边“你们这是在下棋吗?”
“嗯!”江渊说话些的功夫,又被吃掉棋子。
观棋不语,江凌笙坐在侍女搬的小凳上,看着棋局。
江凌笙棋艺不好,每次都是被江渊碾压,这次输的人换成了江渊,江凌笙只觉着新奇。
程墨浔的棋风与江渊的凌厉不同,他反而更多的是诱敌深入,步步为营。
江渊连输三局。江凌笙忍不住笑了笑,看着江渊的眼神,仿佛再说“你也有今天。”
江渊一阵无语“你今日来,所谓何事。”
“我们打算明日启程回平江,来这和你道个别。”江凌笙温软一笑
“明日你们走时,我会去送你们的,怎么还亲自跑一趟。”江渊拐弯抹角问道。
江凌笙实话实说也没瞒着“舅母让我来的,她看我在府中没事做。”
江渊轻呵一声,看了程墨浔一眼。到底是给他们腾了个位置。
“我书房还有些东西没整理,我先去看看。”江渊朝着程墨浔抱拳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江姑娘明日走?”
“嗯,是的。”江凌笙温和一笑,喝了口茶。
“那江姑娘还回来吗?”程墨浔捏着手中的佛珠手串。
江凌笙摇摇头“大概不会吧,不出意外的情况下。”
江凌笙抬头看向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