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皇子殿下每次来都神不知鬼不觉地,着实让人胆寒。
平阳侯陪着笑脸道“您座。”又朝一旁的丫鬟道“还不快去给殿下备茶。”
程墨浔淡淡一笑“无妨,我倒是听侯爷在说火药?”
“怎么侯爷查出私藏火药的人了?”程墨浔黑眸盯着平阳侯。
平阳侯尴尬一笑“臣无能,未能查清!”
程墨浔也不闹,声音低沉“哦?我倒是查出来了,平阳侯要与我一同瞧瞧吗?”
平阳侯笑容凝固在脸上,良久再道“是吗?”
程墨浔看了一眼侍卫,那人会意将那紫檀木制成的令牌递给平阳侯。上面甚至还有干涸的血迹。
程墨浔靠在椅背上,声音森寒“平阳侯你看看这眼熟吗?我好像在哪见过?”
平阳侯这笑不出来了,面容扭曲。王爷的担心成真了,那晚真的是三皇子的人。
平阳侯只觉着腿一软,扑通朝地上一跪。纯色惨败,心里一上一下的。
“如此,你这是认了?”平阳侯闭了闭眼,他无法辩驳,人证物证俱在,但他的确还想挣扎一会,便道“殿下,我曾经救过太后娘娘的命,这爵位也是陛下亲赐,您不能就这么处置了。”
“只要见到了皇上,太后,看着那救命之恩,他定能够保住这一条命。”平阳侯吞了口水,心里安慰着自己。
程墨浔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修长的手托起他的下巴“平阳侯皇祖母当真是你救的吗?”
平阳侯瞳孔一缩,勉强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程墨浔陡然拔高声音“平阳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程墨浔将一个荷包拿出来,放在他的手心。
“你看这是什么?”平阳侯那表情像是见鬼了的,没多久又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立马做出一副茫然的表情。
“人证都死了,那太医都死多少年了,不会有问题的。”平阳侯这么安慰自己,瞧着三皇子微微一笑“殿下,臣不知这是何物。”
程墨浔瞧着他脸色变换,只觉着好笑“平阳侯莫要把人当傻子了吗?”
“太医院拿药都是有记录的,怎么可能没有记录。”
“皇祖母身体欠佳,一直都有用药,所以才给了你机会,再者当时人们以为你救了皇祖母,所以没人往你身上去想?”
“你将这药塞进了荷包内,挂在了我皇祖母身上,又趁乱将这荷包摘了下来,神不知鬼不觉,对吗?”程墨浔眼睛微眯。
平阳侯扯了扯嘴角“殿下,我哪能近了太后娘娘的身啊!您……”
“把人带上来!”没多久就见着两个侍卫压着一个中年妇女进了屋子。
“你还认得她吗?”程墨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不认得!”平阳侯死也不承认。
那妇人一听,尖叫道“侯爷!您怎可这样。当年我梳地一手好头发,被太后看重要了过去!是您拿我父母亲人威胁,让我帮你把那荷包替太后娘娘系上地。”
“怎得现在不认了!”这妇人经过严刑拷打,如今早已不成人样。看见平阳侯自是满腔怨恨。
平阳侯匍匐在地上,声音悲怆“殿下,怎可听他一人之词。就订我的罪!”
程墨浔弯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当然不可能就听她一人之词。”
“请安垣伯进来!”
平阳侯听这一称号,面色一变,心下呢喃“原来是他,原来是他!”
自安垣伯一进入他的视线,平阳侯便盯着他,那眼神似是要将安垣伯千刀万剐一般。
“见过殿下!”安垣伯面色复杂地看了跪在地上的平阳侯一眼。
“臣要说的是,当年是臣替他和太后挡了那致命一击,如今臣的肩膀处还有狼咬留下的印子,殿下可请太医来诊断一番。”
“并且臣还找着了当年幸存的人!”
“怎么可能,当时所有人都死了,怎么可能还有人存活!”平阳侯忍不住,脱口而出。
安垣伯淡淡一笑“我说地不是在树林里,而是换掉太医药的人!”
“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平阳侯紧张的手都在颤抖。
侍卫队长被压了上来,平阳侯一瞧,心不由得放松下来“我就说嘛!那人明明是我亲自毒死的。”
安垣伯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看着地上那男子“你放心大胆说,不用害怕,有殿下再呢!”
程墨浔瞧着这个被他救回来的侍卫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