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
见她一个女生就要往上冲,赵阿姨拽住她,“怎么这么莽啊,等警察来了再去。”
“没关系的。”许眠微宽慰的冲她笑笑,“您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可能打了,不会吃亏的。”
屋里放了很多东西,要是被这些人给破坏了,有钱都买不回来,许眠微不能就这么干等着。
她到了门口,看见那扇被砸烂的门,忍不住两眼一黑。
屋里已经被破坏得不像样,玄关处的鞋子东一只西一只的堆在地上,张卓阿姨编的那个篮子被踩得稀巴烂。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在屋里走来走去翻东西,满屋都是烟味槟榔味,桌子椅子倒了一地,摆在柜子上的相框也碎了,照片上全是脚印。
好在他们没有把沙发挪开,里头藏着的东西显然也没有被发现。
她将照片一张张捡好,敲着柜子发出很大的声响,“你们是谁,谁让你们来我家砸东西的。”
一个正在翻抽屉的光头抬起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遍,“你就是张卓生的那个野种?”
许眠微脸色一白,怒道:“胡说八道什么,不准你往她身上泼脏水。”
她看着对方的大脸盘子,突然一愣,从五官轮廓里察觉出几分熟悉,尤其是那对单眼皮和张卓如出一辙。
她还没从记忆里找出这么个人,那光头冲到她面前,戳着她额头骂:“她连自家人都不要了,这么多年就守着你过,你不是她生的野种是什么。”
许眠微气得直抖,正想抄起瓶子砸他好堵住他的臭嘴,余光瞥见有个人从卧室走出来,手上拿着个铁盒子直晃悠,还准备朝着地上摔。
许眠微推开光头冲了过去,用肩膀撞开那个男人,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盒子。
她拎起椅子,对着他们一通乱挥,“滚开,再敢碰我家的东西,我跟你们拼命。”
他们几个人都是些做惯了苦力活的男人,没把她当回事,只是也放弃了找东西,站在一旁看着她笑。
光头佬点了根烟,问道:“这屋子的房本放哪儿去了,还有张卓那贱人留下的钱,不能你一个人吞了吧。”
“谁叫你们来的?”
许眠微站在屋子中央,一刻不敢松懈。
张卓已经许多年没有跟家里人联系过,出事昏迷后,也没有一个人来找过她。
她家里人不可能知道这房子的地址,只有可能是许富言招来了这群人,存心要给她找麻烦。
那光头佬拍着胸膛,“我,我是张卓她哥,她出了事,我当然要替她保管好她的东西。”
旁边那个年轻人接话道:“妹妹,你一个人过得也不容易,将房本和钱都交出来,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以后也不用在外边受气。”
他向前两步,许眠微发着狠拿着椅子朝着他脑袋砸,又把他逼得往后退去。
“妹妹,我们这么多人,不听话吃亏的可是你,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也免得我们到处找了。”
许眠微看向光头佬,“我可没听说过张姨还有什么亲人,你说你是张姨的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张武。”他将抽完的烟随手一丢,脚下的塑料袋子被冒起了烟,他又一脚踩过去将烟蒂熄了,“按理说,你得叫我一声舅舅。”
“你要是跟张姨经常来往,这声舅舅是我应该叫的,但是这些年我也没见过你。”许眠微冷笑,“张姨出事昏迷了,你又去看过她几次。”
“那是因为人被你给藏起来了,要不然我早来了。”
“是吗,我看是你突然知道她在外面有套房,所以迫不及待地跑来抢钱吧。”
许眠微盯着他,心想自己真是错了,张武眼里尽是精明的光,和慈眉善目的张卓哪里像。
“她是我妹妹,我作为她的亲属有权保管她的东西。”
“真好笑,我一进来你说我是她的女儿,既然是女儿,那她的一切都是我的。”
张武的脸垮了下来,凶样毕露。
许眠微笑了,“怎么,又想往她身上泼脏水,又想霸占她的东西,千里迢迢地赶过来费了不少功夫吧,许富言给了你多少钱啊。”
背后的那些事被她三言两语的戳穿,张武的脸垮得更厉害。
他们确实是接到了一个有钱人的电话才赶过来的,兜里还揣着一万块的辛苦费。
“我去医院看过了,张卓现在不在那儿,你把人藏哪儿去了?”
“这也是许富言让你问的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