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眠微的那双眼睛长得实在漂亮,明明素着一张脸,还是显出了娇艳明媚。
那点故作真心的笑意挤出的小小的酒窝,让他想起了多年前偶然吃到的一块糖,甜的,又带着涩意。
指腹从她的眼尾处往下滑,落到她脸颊边,力道突然重了些,秦渡低垂着眼,慢慢说道:“还早,到时候穿得漂亮点。”
“行吧。”
许眠微低声应了,觉得现在两人的动作实在亲昵,她偷偷看他一眼,对上漆黑的眼眸,就能被惹得心上酥酥麻麻的。
她问:“你不去公司了?”
“不急。”
许眠微嗔道:“那你别又跟我算账。”
“这可说不定。”
许眠微大惊,看得秦渡一阵愉悦,他捧着她的脸,在她慌张的想要争辩时吻住她,起初轻轻一点,之后渐渐入迷。
许眠微伤得并不重,可迷迷瞪瞪了许久,脸红得像火烧了一样。
秦渡离开后,护士过来检查,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忍不住确认了一遍她的病历报告,以为她伤口感染发烧了,“许小姐,你不舒服吗?”
“没有啊。”许眠微此地无银两三百两,把衣服下摆往下拉了拉,“就是屋里有点闷,觉得不太透气。”
护士不放心地给她量了遍体温,嘱咐道:“你男朋友说晚上过来看你,这期间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告诉医生。”
许眠微含糊的答应了一声,回味着这个男朋友的称谓,嘴角忍不住的上扬,护士觉得莫名,摇着头走开了。
许眠微丢了个大脸,拉过被子蒙头盖住,可心里的欢喜就像泡泡似的,挡也挡不住的往外冒。
——
金家正处于一片兵荒马乱之中,集团危在旦夕,金逸成中了枪,被人发现倒在大门口,还没来得及送医院,后脚秦渡就过来了。
金夫人抱着昏迷的儿子,哭都不敢哭出声,金宗愁眉苦脸,颤巍巍的问道:“秦先生,不知道逸成是做错了什么事,惹您生了这么大的气。”
秦渡神情冷冽,夹在指间的烟冒着白气,他也没抽,慢悠悠地环视了一圈那些既惊又怕的人,踢了脚半死不活的金逸成,“你就这一个儿子?”
“是,求您高抬贵手,放过他吧。”
“他自己要找死,谁也拦不住。”
金宗看了眼下身还在淌血的儿子,实在想不出怎么就惹到了这尊大佛,“只求您留他一条命,其余的我都答应您。”
秦渡掸了掸烟灰,脾气很好似的说:“行啊,他杀人未遂,你亲自送他进监狱。”
金宗冷汗直流,就算有十个胆子,他这蠢儿子也不可能敢去杀秦渡,他小心翼翼的辩解,“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被我亲眼撞见了,你说是不是误会。”
秦渡这话是笑着说的,金宗却像身处冷冽的寒冬中,秦渡越笑,他越是瑟瑟发抖。
“不愧是你的儿子,偷腥的样子和你如出一辙,别人还真学不会。”
金宗余光瞥见金夫人的怨怼的表情,更加心虚不已,他低下头,“是我的错。”
“你们还有个箱子,不用我自己去找了吧。”
说着,秦渡将烟丢在了地毯上,很快,金宗跪坐着的那一片就开始冒起了烟。
他连滚带爬地上了楼,抱着一个箱子走下来了,“在这里。”
“打开。”
金宗嘴唇发颤,在家人惊诧的目光中,按下了箱子的按钮,他闭上眼睛,像是等待审判的人,根本不敢去看那些投到他身上的异样的眼神。
那里头装着的是大尺度的相片,以及两支拍照的手机。
金夫人大哭着去打他,“你这个畜生,在外面瞎搞还不够,还要把这些脏东西带到家里来。”
秦渡冷眼看着这场闹剧,朝彭启恒使了个眼色。
彭启恒扒拉开乱成一团的人群,单手将金宗拎了起来,“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他的?”
“没了,没了,我本来是准备用这些东西去跟别人作交换的。”
这话连五大三粗的彭启恒都听不下去了,狠狠往他肚子上捶了两拳,等他倒在地上,犹不解气的往他身上踹,“呸,下作的东西。”
金宗被打得鲜血直流,也不敢多吭一声。
秦渡将打火机丢进箱子里,火焰声呲呲作响,他的眼里火光跳动,却没有半点温度。
“给你三天时间,和你这个儿子去监狱里做个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