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侍卫驾了一天的马车。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客栈处。
弄好了一切简侍卫才返回马车旁。
“主子,属下已经订好了房间和饭菜,请随我来。”
出门在外不便暴露身份 ,季临舟让他们一应喊他主子。
桃阿暖扶着季临舟下了马车,坐在大堂内。
简侍卫又说道:“阿暖姑娘,你先照顾主子用饭吧,后院的马还没喂呢,我先去看看。”
桃阿暖:“客栈的小二不是会喂的吗?”
简侍卫丝毫不慌,“嗨,阿暖姑娘,出门在外还是得小心点儿,我去守着马车总会安心些。”
季临舟给桃阿暖夹了一筷子菜才道:“去吧。”
简侍卫拱手:“是,主子。”
“主子,你觉得他可靠么?”
“别吃,可不可靠稍后你就知道了。”桃阿暖觉得季临舟话里有话,可她也琢磨不出来。
便故做深沉的样子点点头,“恩,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溜溜。”
季临舟:“……”
我该怎么和你说呢?这很难评。
夜色渐深
客栈也安静下来。
季临舟和桃阿暖也都在各自的房间内休息。
季临舟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什么动作,正昏昏欲睡时。
噼里啪啦的燃烧声把他惊醒。
季临舟赶紧赶到桃阿暖房间,两人一起正欲下楼。
火势不等人,熊熊燃烧的大火堵住了下楼的去路。
客栈中人被烈火焦灼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声声不绝。
他们只不过是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安然入睡,却没想到再也没有明天了。
在房屋倒塌之际,桃阿暖带着季临舟从二楼跳下来。
起身的时候就看见客栈正门前围着一群黑衣人 ,而且他们还听见了这动静。
万幸季临舟跳下的位置就是马厩旁,千钧一发之际季临舟带着桃阿暖翻身上马。
“追!别让他们跑了。”十几个身后的黑衣人死士紧紧跟随。
“驾驾…,季临舟不断催促着胯下的马儿狂奔。
浓重的夜色下根本看不清路,季临舟随着马儿一路奔跑到了密林深处。
“啊,哼,”
一路的斜枝横木不断,划伤了两个人的身体,勾破了两人的衣物。
但季临舟只以为是阿暖划得重了,没有分神去问。
随着马儿不堪重负倒地,两人也摔倒在地。
季临舟快速扶起桃阿暖,发现自己满手都是鲜血。
桃阿暖背上赫然有好几个短箭。
大片大片的鲜血洇到前襟,季临舟不敢出口,只连忙背起桃阿暖向前跑着。
可是少年人的体力又如何与训练有素的杀手比较呢。
黑衣人与季临舟的距离逐渐拉近。
为首的黑人腾空飞起一脚。
两人瞬间就被踹倒在地。季临舟以身垫着,生怕桃阿暖的伤势再加重,
“阿暖…阿暖……,”任凭季临舟如何呼唤,桃阿暖都没有反应。
“啊哈哈哈…,没想到曾经的太子殿下也会护着一个小小的宫婢。”一黑衣人嘲笑道又在季临舟的脚腕上狠狠划了一刀。
“啊…”季临舟不甘的向前爬。
“嗳,不过是个将死之人,和他废什么话。”
“呦呦呦,你看这小子还瞪人呢。”
“不是会瞪人么!我让你瞪,让你瞪个够。”黑衣人用力踩着季临舟受伤的那条腿。
吧,嗒~,脚腕骨碎裂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哈哈哈…
众人看着痛不欲生,但就是不求饶的季临舟纷纷来了兴趣。
一个个的雀跃了起来,仿佛碰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
一黑衣人,:“哎,我们比比看,谁先让这小子求饶。”
瘦弱黑衣人,:“来就来,谁怕谁。输的人洗一个月臭袜子。”
唰…
嘶…
刺啦……
一道道的剑划过季临舟的身体,带出鲜红的,温热的——血。
十几个人的刀剑相加,季临舟俨然成了一个破筛子。
手腕,脚腕,大腿,腰腹,胸膛,手臂……,身下的血呈团状蔓延开来……
季临舟痛至麻木,
只有急促的呼吸和一张一翕的鼻翼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