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薇子就这么跟着许今安走了。
期间许今安想送她回家,都被单薇子各种理由给搪塞过去。
一会儿说她是被父母抛弃的,一会儿说她在森林中迷路了……
她就是扒拉着许今安不放,主打的就是一个死缠烂打。
只要许今安一说两人要分开,单薇子就含着双雾气朦胧的杏眼,身子一颤一颤的,也不说话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
许今安就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这小姑娘是赖上自己了。
但是,谁让许今安就吃这一套呢。
要是小姑娘哭哭啼啼苦苦哀求,他可能觉得莫名其妙;
但小姑娘就这么软软糯糯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许今安一下子都受不了,反而觉得是这小姑娘遭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还能说什么呢。
一人愿打一人愿挨,单薇子就这么跟着许今安入城了。
俨然忘了她还有一个同伴。
日落西山,季临舟久寻不到单薇子就唤出寻人蝶,才得知人早就入城去了。
而他寻着城门守门换防的时机悄然入了城。
西芜城与其他城镇不同,在这里是没有宵禁的,夜晚反而更是热闹。
在灯火通明中,季临舟很快就找到了钱庄,取了些银票。
再来到一处阔气敞亮的客栈,订下了两间上房。
季临舟给单薇子传了消息,他先在城中打探南疆入口,到时候在四方客栈会合。
次日天还未亮时,季临舟又出了城。
等到守卫将城门打开,周围陆陆续续有人出入时,季临舟才跟着缴了三两金进城。
小镇富庶繁华,街道上熙熙攘攘,人群络绎不绝,每一个人都在朝着自己的方向和目的奔走忙碌。
季临舟独自走过热闹的街头,穿过汹涌的人群。走走停停,进了一座木质小楼。
原来是个小酒馆。不算明亮的大堂内,三三两两的几个人坐在一块饮酒舒怀,畅所欲言。
季临舟正好看见他们桌上的酒空了,店小二不用吩咐就立马补上了。
看来是个常客。季临舟暗想。
“嘿呦,客官您往里边请,小店酒品齐全,应有尽有,您看您要来什么……”
店小二常年跟人打交道,一看季临舟便知道他身份不凡,故而更卖力的介绍起了店里好酒。
“公子,您说巧了不是,我们老板昨天刚得了几瓶佳酿,那叫一个醇香浓厚,回味悠长啊,公子您要不要尝尝。”
季临舟对酒兴趣平平,但他也不是白白来此的。
遂表示他对佳酿很感兴趣,但是自己酒力薄弱,还是让小二给他拿了瓶清酒。
借着店小二送酒,季临舟借口说自己独自品酒,不甚有趣,想邀请小二和他喝几杯。
复又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店小二。
店小二乐不可支,他当然不会拒绝,况且这会儿也没什么客人,不过是喝几杯酒的功夫罢了。
于是就坐了下来,还贴心的给季临舟添起了酒。
三杯过后,店小二就打开了话匣子似的,与季临舟攀谈了起来。
说他在这从小长大,第一次见到季临舟这么好看的人。
又问他是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说自己是出了名的好记性,城里的人但凡他见过都会有印象。
季临舟顺势说着自己确实是第一次来西芜城。
“嘿嘿,我就说嘛,我看人可准了。”
“对了,小二哥,此行来西芜城我是求药的。”季临舟说起了自己为何会来到西芜城。
店小二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恩,吃瓜的姿势很熟练。
“家中长辈身中其毒,遍访名医都说束手无策;
幸有一位隐世郎中说家父中的不是毒,也许是蛊。
南疆之人善蛊,或许找到南疆人,他父亲才能寻得一线生机。
我在中原之地,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玩意儿,只在书中听过这东西。
又得高人指教说或许西芜城可寻得南疆人。
纵使是希望渺茫,我也想尽全力一事。这不就马不停蹄的赶来西芜城中了。”
店小二听了,大为动容。
他从小就是在父慈母爱中长大的,长这么大,还没离开过家,离开过父母呢。
他不敢想象父母离开他的场景,不,我不要,我就是个纯纯家宝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