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就在万蛊渊中找寻秦慕生的踪迹。
农九月发现矗立在山谷一旁的石头块上有风干的血迹。
暗褐色的血迹在灰白色的石块上不甚明显,但若是还有……
农九月着急的叫她阿姐来看,语不成调:
“阿姐,阿姐,你看这儿。
他一定是掉下去了。
秦郎一定是在下面。”
“你为何如此确定?”农六月反问。
“这里,阿姐你看这儿。”
在石块的边缘处挂着些线头,藏蓝色的,尤其明显。
农九月伸手摸过那些线头,指尖颤抖,不知所措的说:
“我们分开那一天,他就是穿着一身藏蓝色的长衫。
而且这衣服是我一针一线为他缝制的,我怎么可能会认错……”
“这就是他的,他的……”农九月不忍说出口那个肯定的答案。
山谷下云雾缭绕,无论再怎么看,都只是一片朦胧的灰暗,仿佛隔了一层抹不掉的水雾。
农九月站在山谷边缘,极目往下看。
零碎的石子落下山谷悄然无声息。
“九月!”农六月眼疾手快的一把拽过妹妹,直离边缘处三丈远。
农六月朝某人大声吼道:“你不要命了。啊?”
“只是石块上有他的痕迹,人家还不一定就,掉下去了。”
后半句农六月说的明显语气不足。
农九月呆呆的立在原地,摇了摇头,声音哽咽:
“当初我为秦郎练制长生蛊时,
我我怕出意外,还取了他一滴精血喂养长生蛊,
现在长生蛊就在我身体里活跃,它肯定是感受到了,这里有秦郎的气息。”
“阿姐~”
农九月泛红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你别伤心,还有办法的,肯定还会有办法的。”
农六月抬手一一为她拭净,温言劝说。
只是沉浸在悲伤中的两人都没有发现,曾有一人隐在树后看完了全程。
南锦屏走在回圣女院的路上,脚步轻快,神态悠然。
她本打算先来万蛊渊查看一番,好为日后的祭祀大典做准备。
没想到,出来一趟竟有意外之喜。哈哈~
长生蛊
南疆百十年都再没有人练出过此蛊,
没想到竟被一个黄毛丫头练了出来。
真是,好大一个惊喜呢!
长生长生,欲得长生,唯练此蛊。
得一只长生蛊,寿命就会多延一甲子。
这长生蛊,要练成它不知要耗费练蛊之人多少的心血元气;
可这东西,不仅能肉白骨,还能补元溢气,乃是上品良药啊!
想到此,南锦屏眸中闪过一丝垂涎之色。
百年前,南疆一位长老为救心爱之人;
求救无果,无计可施之下以自身为饵,炼制出此蛊,名为长生蛊。
服用后不到三日,他的妻子就恢复如初,甚至容貌日渐趋于年轻时候的样子。
可是,那长老却一天天的极速衰老,身子渐渐颓败,不出半年就溘然长逝了。
故而,长生蛊是为救命之良药,却也是另一人的催命符。
所以这些年来,南疆甚少有人会练制此蛊;
不是不会,只是没有那份,为救一人舍自己的决心。
哈哈哈~
这个小丫头倒是有几分本事,可是,倒不如便宜便宜我。
只要她抢来这长生蛊,伴春这些年来为她消耗一空的内力就会恢复如初。
啊~
她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把长生蛊从那丫头手上抢过来呢?
思虑间,南锦屏已经走到了院门前。
果不其然的,
青石台阶上站着一玄衣男子,身姿笔挺。
抬头看见她时
漆黑的眸子瞬间一亮,又夹了几分紧张,腼腆而又温和的笑着向她跑来。
南锦屏心中要抢夺长生蛊的想法又坚定了几分。
伴春熟捻的握住某人的手,感觉到有些微凉,放在自己掌中摩挲片刻,带着人回了室内。
“主子,万蛊渊中一切可还好。”
这一次南锦屏事先和他说好了,要单独去万蛊渊看看;
所以伴春才没跟着去,就乖乖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