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南锦屏的话语，有人惯会散发思维。

“当时长老院正好在挑选下一任的院长，

啊，我记得，雁长老都已经进了内选名额里。”

那人敲了敲头，肯定的说道。

又一人接着说：

“可是后来当上院长的是药长老啊，而雁长老也是那个时候失踪的。”

南锦屏微点了一下头，下着最后的决断，

“没错，药长老不知怎的得到了雁长老的本命蛊，然后据为己有。”

“两只本命蛊当然足够让他撑过反噬期，可就是苦了雁长老了。”

说着南锦屏看向雁随之，目光悲悯。

“本来奄奄一息的反噬蛊虫传到了雁长老体内，

再到了万蛊渊中反到活了下来。

不过，待在万蛊渊中那样一个地方，吸收了各种毒物的本命蛊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今看雁长老这般模样，想必早已沦为蛊虫的容器，只是一个空壳子罢了。”

众人对圣女的话很是信服，毕竟刚刚雁长老的模样，大家都有目共睹。

……

“所以，是农药行抢了我父亲的本命蛊；

不仅杀了他，还不罢休的把他扔下了万蛊渊。”

农六月字字泣血，目光阴鸷的盯着农药行。

南锦屏不好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说：

“谋害长老，本尊自不会轻饶过农药行的，但是九月你……”

不等南锦屏说完，农六月愤恨而起，指着农药行大口破骂：

“谋害长老，他就只是一个谋害之罪么?

明明我父亲都是内定的下一任长老了，

他都敢杀害，他还有什么不敢的，啊?

也是，呵呵，这么多年，他身为长老院的院长，以权谋私，不知做了多少恶事；

在坐的众人，有多少没受过他的迫害。”

农六月已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凭什么一个人做尽恶事还能享有盛名。

“你，你的女儿是怎么死的敢不敢说出来…

你，你的儿子孙子是怎么掉进万蛊渊的我不用多说了吧……

还有你……”

农六月指着一个又一个人，涕泗横流，满目不甘而又悲愤。

最后农六月指向西边，那是南疆人的安葬之地，西暮山。

南蛮一族，南蛮一族全族尽灭，至今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们至今没有葬入西暮山，他们死不瞑目啊!

农六月以手捂脸，声嘶力竭的质问南锦屏：

“你，圣女大人，圣女大人您又可曾问过一声? 啊?”

“呵呵呵，圣女，我尊贵无比高高在上的圣女大人，

您高坐祭台，不理俗物，不知子民疾苦也就罢了；

如今事实摆在您眼前，您都不舍让这早就该下地狱的罪人死吗?”

一声声的质问传到南锦屏耳中，

一张张哽咽沧桑的面庞浮现在她眼前。

农六月说出了大家想说而又不敢公之于众说出口的话，

人群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南锦屏不由往后踉跄了几步。

“小心，”伴春以手拦腰扶住某人，才不至于摔倒。

南锦屏淡然的面色被打破，浮现出几丝苍白又带着几分惶恐，

恍恍惚惚的说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竟是如此，你们，你们怎么都不来和我说。”

语调苍白而又无力。

……

“圣女大人，我听闻，长老院对药长老颇有不满……”

“圣女大人，今日集市有庆典，族中子民都会来呢，您要去看看吗…

“圣女大人，南蛮一族的事你要全权交给药长老处理吗，这会不会太……”

南锦屏脑中浮现出过往不甚在意的一幕幕。

“他们没有告诉她吗，他们不想告诉她吗。

大抵是有的，只是是她一次次打断少使们的话，是她一次次不耐烦的面孔遏住了所有人；

是她是非不分，好坏不辩。才会造成如今这副场面。”

南锦屏兀自自责着，周围的民众还沉浸在方才控诉中。

场内一片寂静无声，

农六月嘴角荡开一抹恶意，眼中绝决，猛然执着匕首狠狠刺向农药行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