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恩吗,”
“是十多年拿我炼蛊试药的恩吗,”
“是我十多年寝食难安夜夜睁眼到天明的恩吗。”
农六月掌心紧扣,声嘶力竭的质问农九月:
“十二年,整整十二年啊,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每一个夜晚都是那么的血腥,肮脏。
我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无比恶心,几欲作呕。”
“你现在居然好意思跟我谈教养之恩。”
“啊哈哈哈哈……”
“可笑,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农六月哭笑难辨的笑声在寂静的人群里,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得十分凄厉,
又无端透着股疯狂的气息。
“农九月,你看看你周边的众人,他们有为农药行说过一句话吗,
你父亲是好是坏你敢去问问他们吗?”
农九月一时被震住了,踉跄几步摔到了地上;
原本绚烂华贵的衣裙染上了泥土鲜血,清丽出尘的小脸满是脏污,柔弱堪怜。
农六月嘶吼怒骂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众人耳边,
有人张口想说些什么却看着癫狂的农六月又闭上了嘴;
他们不是亲历者,没有资格加以评判。
而点到的众人纷纷侧过了头,用袖子揩了揩眼角。
农九月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她爬起来,一个又一个的看着众人哭着追问,她说得是真得吗。
一个人低下了头,
两个人也低下了头,
众人纷纷低下了头。
终于有一个老者开了口:“九月小姐,确实是你父亲杀了雁长老,还把人扔下了万蛊渊;
这些年,他为了炼蛊不知杀了多少人,毁了多少家庭;
南蛮一族都被他灭尽了啊!”
老者也是深受其害的一员,说着说着竟流下了泪。
农九月垂下了扶着老者肩膀的手,恍惚的退后几步。
农九月坚持的信念彻底倒塌,原来她受人敬仰的父亲竟是如此不堪,
是这样一个人人唾骂十恶不赦的罪人。
“哎,九月啊,你父亲他也是罪有应得,他 死有余辜。”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南锦屏得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