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倒是没有感觉,他现在都不算是一个人,所以也感受不到农六月的不安。
季临舟指了指前方:“圣女请看,”
农六月随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左侧的木桌上果然躺着一个人,哦,不,是一具尸体。
农九月的尸体就这样横陈在农六月和秦慕生的眼前。
青白的脸一下子就映入秦慕生的眼底,
他拿着手上的银镯子走了过去,执起农九月的左手,细细打量着,对比着,脑海中传来细密的阵痛。
“额额”
他好像认出这两只镯子是一对,着急的发不出声,频频示意农六月。
农六月咬咬牙,转过了头。不敢直视秦慕生。
季临舟开口道,声音低沉:
“圣女可知南疆万谷渊下,埋葬了多少尸骨?
这些年,南疆有多少人不明所以的失踪,又有多少人死在了万谷渊?”
“你什么意思?”农六月脸色骤然变得铁青,声音尖锐。
季临舟继续说道:
“以人侍蛊终究不能长久,何况南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部落,
能有多少人去喂蛊,又能喂出多少蛊王!”
“南疆上下现在对您很是推崇敬仰,圣女,您忍心你的子民步你父亲的后尘吗?”
农六月心上一颤,有什么东西在静脉中膨胀,逐渐沸腾起来向全身扩散。
那是早在十多年前就种下的仇恨的种子。
农药行顾然可恨,可南疆向来有以人侍蛊的强规,普通人是没有权利反抗的。
南疆圣女从来就不是农六月的追求,
可如果这可以对抗南疆百余年的陈规呢。
农六月只要一想到南疆子民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喂了蛊,心脏就兴奋的剧烈跳动了起来。
既然蛊王是南疆子民的“定心针”,
那为什么不可以是她呢!
她农六月,要做整个南疆的“神”。
从今以后,农六月就是庇护整个南疆的神,她将成为千千万万南疆子民唯一的信仰。
(当然,这是后话。)
此刻,农六月才正视季临舟,她攥紧了微微抖动的指手,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