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们逃跑了。
他丢下了我们这一城的百姓啊。”
“适问,历代守城的将领,有哪个像他季临川般,视人命如草芥,硬逼着手无寸铁的百姓上战场的;
又有哪个将领,弃一城百姓独自逃跑的? ”
“疫病来袭,他只知封村封城,焚烧屠戮染病的人。”
那人说着说着不由掩面而泣起来,断断续续的兀自开口:
“可怜我大哥二哥六弟小弟,在战场白白送了性命啊,
他们就是去送人头的,可怜我四弟小弟他们还不满十五岁啊……”
“我三姐四姐的村子里明明没有生红疮的人,只是有人感染了风寒;
就有人来封了整个村子,近千口人啊,那场大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啊……”
说者痛心,闻者落泪,
饶是乌云格这个硬汉,听了都心弦一动,暗自骂道,季临川这个龟孙简直不配做人。
白发老者神情颓然,喉咙发紧,艰难的开口:
“昨夜,我奉命去送茶,入院的时候,看见一小将急急忙忙的冲进殿下的书房。
正巧,房门大开,里面一地的尸体啊。
顿时,我吓到了,不敢进去,躲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没过一会儿,那甘先生和方才进去的小将护着殿下出去了。
我看见他们往后门的方向走了,殿下好似还说了一句,他在后方等着看北戎军的好戏。”
“哼,手下败将,临阵脱逃的狗东西!”
乌云格听了此话,脸上横肉一抖,大掌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抬眸看向厅堂众人:
“你们大乾的皇子,都韵城的主帅已经弃城而逃。
从今以后,我们的首领就是这座城的新主人。这里就是我们北戎人的地盘。”
乌云格挑眉,下巴微抬:“只要你们乖乖的,不作乱,不生事端,我保证,北戎军不会伤你们分毫。”
乌云格复又想起了什么,眉目微沉,问道:
“对了,刚才你们说的疫病,红疮又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