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似是在观察顾辞的反应,片刻又说道:“你认为我们自私也罢,冷血也罢,你是我唯一的儿子,除了你妈妈你才是我唯一重要的人。”
顾辞站在原地许久没有说话,就只是那样的站着,孤寂而悲伤。
沈知意与他而言,是劫数更是爱而不得,就如同季屿川与沈知意而言,更是劫数是伤痛。
中承集团顶层,正在办公的季屿川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季先生,沈小姐不肯吃饭,送去的饭全部被她倒掉了。”佣人为难的语气从电话那头传来。
季屿川面色阴沉,握着电话的手不断的用力,直到手指发白青筋暴起。
片刻,季屿川缓缓出了一口气,冷声道:“知道了。”随后挂掉电话,起身拿起西装外套边走了出去。
“总裁,半个小时后有董事会议啊。总裁………”肖华看着季屿川疾步而走的背影,一脸懵逼的挠了挠头。
正回头时,看到身后一脸笑咪咪的宋闻璟:“宋少,您这走路没声音呀。”
宋闻璟答非所问,朝着季屿川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说道:“这么急干什么呢。”
肖华摊了摊手,无奈道:“我也很想知道,接了个电话,脸色阴沉的就走了。”
“怕是你这位不食人间烟火四大皆空的总裁,以后要追落凡尘了。”宋闻璟打趣的说道。
他很早就看出了季屿川对沈知意的心思,或许不止他,思莞黎曼都看出来了,所以思莞才会那样决绝的毫不留情的送沈知意去坐牢。黎曼才会在牢狱里那样这么沈知意。
他一边想让季屿川活的像个正常人,一边又很想知道这样的两个人,最终的结局究竟会如何。
可若是宋闻璟知道从此沈知意变成了季屿川的劫,不知此时他还是否会有意的透漏沈知意的信息。
“啊…什么意思?”肖华一脸困惑,转而忽然想起总裁让自己去机场劫的那位小姐,心下明了。
他是三年前季屿川收购沈氏半年后才从国外调回季屿川身边的,所以对之前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走了,喝酒去。”宋闻璟说罢,手插在口袋里,悠悠的走开了。
肖华叹了口气:“得都是大爷,就我命苦,去通知董事会议取消吧。”
浅月湾内,佣人看到季屿川的身影连忙迎上去,讪讪道:“季先生,沈小姐的状况看起来不太好,而且送进去什么她都不吃,也不说话,我们靠她近一点,她……。”
佣人迟疑道:“她还会打人。”
季屿川听到佣人的汇报,眉心紧紧的皱在一起:“准备一份清粥小菜。”随后便直接去了二楼。
沈知意已经被关在房间一天一夜了,这一天一夜她又像是回到了那个小小的昏暗的牢笼一样。
恐惧席卷了全身,她害怕无助的蜷缩在墙角,双手用力的环抱着自己,想要多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沈知意听到沉沉的脚步声,她知道那是季屿川来了,她双眼死死的盯着门把手,像是动物预知危险时,随时伺机准备逃跑的姿态。
房门被打开,昏暗的房间没有开灯,可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沈知意的位置,看着缩成小小一团的沈知意,季屿川呼吸都跟着沉了许多。
他快步走上前,准备抱起沈知意时,却被一个巴掌打得蒙在了原地。只见沈知意往一边挪了许多,和季屿川拉开了距离。
“别碰我,不要碰我。”沈知意惊恐的看着不远处,眼神没有聚焦。
季屿川沉沉的出了口气,起伏的胸膛证明着此刻的他有多窝火:“沈知意你看清楚,是我,我是季屿川。”
沈知意此刻仿佛听不进去任何声音,手臂用力的挥舞着,饶是强势的季屿川此刻也没了办法,更怕自己会不知轻重伤到沈知意。
最后季屿川低声咒骂了一句,抓住了沈知意的双手,然后把人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
沈知意发疯一样的捶打着季屿川的后背,撕咬着他的肩膀脖颈。他的眼里满是疼惜和痛苦。
许久沈知意折腾的没有力气了,便在季屿川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季屿川把沈知意抱到床上,他面色苍白迷惘失神的双眼显出内心极度的哀痛。
他痴痴地站在原地,心里上上下下的翻滚着,仿佛五脏六腑都挪动了位置。
季屿川在想原来伤心的时候心脏真的会疼,说不出口的难受,甚至会止不住的发抖,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想用力的捶打自己的胸口。
缓了许久的季屿川肩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