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天翔见那张宇初虽被震退,但身形剑法却仍然行云流水。定睛看去,只见那张宇初手中握的剑是把木剑。心想着:原来如此,怪不得冰刀奈何不了他,需用火刀,只是……
原来这闫天翔的冰火刃便是催动背上的葫芦中的酒气化作玄冰烈火。寻常时候与他人对敌之时,用的武器不是精钢所制便是镔铁所制,与他的玄冰凝气刃相交之时,便催动着寒气顺着兵刃而上,不消几个回合下来,对方手中的兵刃便寒冷的把握不住,武功便会大打折扣。可是这张宇初手中所持的木剑却不惧寒气,即使与自己的冰刀相交再久些时间,兵刃上也绝不会吃亏。但是若是化作火刀,自然能一击而得胜。只是这火刀威力不易控制,寻常时候闫天翔也不轻易使出。若是这火刀没有把握住方寸伤了张宇初,那闫天翔自己也别想着下山去了。
正在闫天翔犹豫之时,便见那张宇初持木剑在地上如走龙蛇,划了一个符咒,左手捏了个诀,便要张口施法。只见那老道士喝住张宇初道:“宇初!不可妄用天罡正心五雷之法!”
天罡正心五雷之法!
闫天翔对这正一教的这门至高术法闻名已久,这张宇初竟然能随手使出,着实令他大吃一惊,又退后了几步。
张宇初被这老道士喝住,浑身瞬间一凛,收了法剑,但是脸上却是一副悻悻然不服气的样子。
闫天翔见小道士收了剑,便顺手也将冰火刃之气收入葫芦之中。这冰火刃出了葫芦便是刀刃,入了葫芦便是美酒。张宇初看了也是大感惊奇,所以才想用那天罡正心五雷之法与闫天翔来比出个高下。他年纪还小,虽然武功道法的修为已然不弱,但这涵养境界上终究还是差了一些。
闫天翔恨恨道:“原来正一教如此盛名,里面却是仗势欺人之辈。”他上山时候踌躇满志,但是与张宇初的这番交手过后,那身傲气已经全无。心想着张宇初这么一个如此年幼的小道士,竟然都能与自己交手不分高下,那张正言的道法武功还不知道已经达到了何等境界。他方才还对这张正言不转身来而心怀不忿,此时却也觉得以正一教的宗主之尊,有这点架子也是应该。心里虽是佩服,但在嘴上却是不肯服软。
那老道士道:“闫道友此言差矣,本来事实便是如此,何言仗势欺人?”又叹了口气道:“若是闫道友不信,那便也只得由得你了。”他语气平和,但是在这话中也隐隐有威胁之意。
然而闫天翔浑然不惧回道:“张真人,天下诸事,都不过一个理字。晚辈欲见我家教主,真人既然说到我家教主已经不在人世,但那法体难道也已经不在了么,晚辈这点微末的道行自然不入真人眼中,若是真人明言不让晚辈拜谒我家教主,那晚辈也只有唯死而已。”
闫天翔这番言语侃侃而谈,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