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花若怜乖乖的坐在床榻任他摆布。
想到那些什么病入膏肓,长相丑陋,性情古怪的传言,花若怜就觉得胸口有一口气憋着。
早知道就不花银子买消息了。
那些传闻都不准确,实践才能出真知,她再也不相信小道消息了。
“你很生气?”
瞧着身体发抖的苏叶陌连澈保持着冷漠的神情,苏叶看着那一幕面上露出嘲讽的笑意。
“我应该是生气的,那样一个人,怎能配得上我的郡宫主。”
她言语中带着惋惜的意味,陌连澈看到她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别过了头。
“怎么,连我们的左护法也对我感到失望了?”
瞧着沉默不语的男子,苏叶露出自嘲的笑,任由那些暗卫将她带走。
她早就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只是这天来的太快,她的心里没有一点准备。
楚思文进了砚秋居刚巧与苏叶擦肩而过,看到面如死灰的她,楚思文厌恶的表情更加明显。
自作孽,不可活!
他早就猜到苏叶居心叵测,在嗜血宫蛰伏这么多年,今日她的报应来了。
“思文,你来了。”
瞧着今日穿一件青绿色直襟长衫,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
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挂在腰间,无不透露出古朴沉郁的韵味。
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腰间的弯刀格外显眼,瞧见床榻的二人嘴角勾起一丝笑。
“我来的不巧,打扰到宫主与夫人了。”
“哪有,思文你来的刚好。”
郡天言为花若怜穿好了鞋袜,瞧着脸红透的女子,忍不住牵起她的小手。
二人来到屋中迎面便是和煦的日光,陌连澈拱手上前想要去惩戒堂审问苏叶。
“宫主,苏叶背后一定隐藏着大秘密,属下想去趟惩戒堂。”
“也好,此事你最在行,记得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留她一口气,别让她自缢。”
郡天言语气格外的冰冷,看到他的变化花若怜打了个寒战,一时半会也不敢挣开他的手。
只怕那苏叶活不长了,郡天言到底是嗜血宫的主人,怎可能轻易放过苏叶呢?
这些天她都在给苏叶下套,让她放松警惕,一步步落入自己的陷阱中。
花若怜抬眼却对上楚思文探究的目光,被他这样一盯,自己心虚的低下头。
楚思文见她躲避着自己,心里也猜出了几分。
自己在砚秋居的院子里站了好久,花若怜的苦肉计他也从头看到尾。
想必他们这位郡宫主也心知肚明,变着花样陪她演戏呢!
“夫人为何不敢看我?”
楚思文面上带着笑环抱着双臂盯着她,郡天言闻声转过头,却见自家夫人在往自己身后躲。
“我没有,思文,定是你看错了。”
她嘴硬的摇了摇头,不想承认自己的心虚。
郡天言思索半天才得出一个结论:刚才吓到她了。
想着自己给陌连澈下的命令,他低头缓和着自己的语气。
“我刚才的话可是吓到你了?”
“没有,我只是…”
花若怜低垂着眉眼心里有些不安,在嫁入嗜血宫之前,她就没打算要淌这滩浑水。
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不想入局也难了!
“只是什么?”
郡天言抚上她的秀发,耐心的听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这些天来我用尽心思为苏叶设下圈套,我故意露出破绽给她看,为的就是让她对我下手。”
“苏叶如我所愿入了局,可看到她被陌护法擒住,我却有些害怕了。”
花若怜长吸一口气,想到自己已经是这局中人。
说来真是可笑,在她身后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自己入局。
“我不同情那苏叶,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宫主,我逃不掉了。”
她的眼里充满未知的恐惧,安稳度日的想法根本不可能实现。
想到这些她的心脏仿佛在被人用一把刀割着。
郡天言望着她含泪的那双眼睛,内心深处最柔软的一根弦被触动。
她是,在伤心吗?
“我应该置身事外的,若是我不踏进这摊浑水,事情也不会发展成现在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