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三刀性情暴虐,手上沾了不少人命。
这样一个人,官府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光天化日之下,藐视王法,当真以为无人能收拾吗?”
按理说,屠三刀不会将主意打到许家身上。
许家做的是香料生意,屠三刀图要那香料配方有什么用?
难不成,他的背后还有人?
“许姑娘,你父亲可与此人起过冲突?”
听到花若怜的问题,许悠然仔细回想了事情,半晌摇摇头认真的回答了她。
“父亲虽有些执拗,但不至于招惹此等恶人。”
“屠三刀最爱金银财宝,可事发当日,府中财物并未丢失。”
在这些人走后,自己为父亲母亲办了简单的葬礼。
“我也向当地官府报了案,可当官的人却说,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此事是屠三刀所为。”
“案发当日屠三刀在酒肆喝酒,仅凭我听到的话定不了屠三刀的罪。”
他们三言两语就打发了自己,许悠然心里很清楚,当地官府有意包庇屠三刀。
这些说辞不过是在糊弄自己罢了。
他们想息事宁人,可自己不愿咽下这口恶气。
凭什么?
那是活生生的人命,他们践踏了许家的尊严。
自己父母惨死在刀下,成了死不瞑目的亡魂。
自己永远都忘不了,他们惨死的模样。
那个眼神,那个情景,像烙印一样刻在自己心中。
“不为金银财宝,只为香料配方而来,未免有些奇怪了。”
“想来,屠三刀背后还藏着人呢!”
“有人想买许家人的性命呢!”
花若怜的话有些耐人寻味,听到这里巧墨适时的开了口。
“这白榆香极为罕见,此事会不会是附近香料铺子上的人所为呢?”
那些人对白榆香的配方执着的很。
若有人雇屠三刀取了许家人性命,得到香料的配方不是更容易吗?
“夫人,我这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谋害我许家的人,我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我从凉州千里迢迢来到此地,自然知晓嗜血宫的实力。”
“我只求夫人大发慈悲,帮我找出杀害父亲的凶手。”
“让我父母能在九泉之下安心,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
许悠然突然跪倒在花若怜双腿前,瞧着眼前的女子,花若怜心底生出一种怜悯之情。
或许是动了恻隐之心,或许是因为沐倾瑶。
她本不想掺和此事,思索再三还是决定为许悠然讨回公道。
“我若帮了你,有什么好处?”
花若怜直视着她的双眼睛,那个眼神仿佛要把面前的人看透。
无忧瞧着在场的情况,心里盼望着郡天言快些回来。
她总觉得许悠然背后隐藏了许多秘密,仅凭她三言两语就想换来嗜血宫的庇佑,有些异想天开了。
“你知道的,嗜血宫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平日里,有人想买消息都要以重金酬谢。”
“你现在处境非常危险,身无分文,还有歹人在背后追杀你。我若救你,必然担着不小的风险。”
“怎么看都是我吃亏。”
花若怜冷静的分析了眼前的局势,屠三刀恶名在外,若接了这单生意,嗜血宫会冒很大的风险。
她承认自己是贪生怕死之辈,一个屠三刀,仅凭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解决。
楚思文,陌连澈,墨风,木青玄,这些人都是习武之人,不论实力的情况下也能与屠三刀过几招。
自己呢?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只会用些简单的毒药,还不能保证能全身而退。
一想到这些花若怜的脑袋就有些疼,她下意识地看向身侧的巧墨,却见她眉头紧锁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夫人的顾虑悠然自然知道,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仅剩贱命一条。”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手刃仇人,让屠三刀得到应有的惩罚。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拉他下地狱。”
许悠然坚定的话语让花若怜心头一颤,这个女子的请求,自己真的无法拒绝。
\\\"若我记得没错,按圻国律法,绝户的财产应由嫡子继承。“
”可许家老爷膝下并无长子,你从凉州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