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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哄走了哥哥和嫂子之后,安多曳冷艳的看向顾沉谙,“顾大总裁,我们上车谈谈离婚的事吧。”
“顾太太,你刚利用完我,就冷下脸来谈离婚……是不是太无情了点儿?”
顾沉谙幽幽一声,“那幅画我都已经处理了,顾太太还想怎么作?”
“顾沉谙,这是一幅画的事吗?”
安多曳寒声,“我安多曳是一个有血有肉的鲜活生命体,我不想成为任何女人的替身。”
“顾太太,都两年时间了,难道你一点儿都没感受到我对你的爱吗?”
顾沉谙揽过安多曳的肩膀,将她束在自己的怀中,“我宠你、惯你,一晚几次的恩爱,你都感受不到?”
“……”安多曳一噎:这种事他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谁知道你跟我恩爱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不是唐可呢!”安多曳回怼。
这么劲爆的话题?
“……”司机小周:拜托,你们考虑一下我这个单身狗的感受好不好?
突然,顾沉谙重咳了两声。
他下意识的用手背去掩口,却发现有鲜血从手背上蜿蜒流下。
看到男人咳出了血,安多曳本能的心疼至极。
应该是那晚撞墙留下的后遗症。
“小周,快,快去医院。”
“啊?太太,你又要去医院做……做绝育手术呢?”
司机小周以为太太又在跟顾总闹脾气。
“做什么绝育手术啊?顾总咳血了你没看到?快点儿开车吧!”
安多曳连抽了好几张湿巾来给顾沉谙擦拭,急声询问:“沉谙,你哪里难受?”
朝夕相处了两年,安多曳又岂会不心疼眼前咳血的男人呢。
正因为爱惨了这个男人,所以才会在得知自己只是别的女人的替身时,才会如此悲痛。
顾沉谙没有接话,而是将上半身都倾靠在安多曳的身上。
安多曳吃劲的托抱着他,又急又切:“沉谙,你先别睡……就快到医院了。小周,你开快点儿啊!”
顾沉谙享受的匍伏在妻子的肩膀上,感受着女人因为担心她而加速的心跳。
原来苦肉计这么好使啊?
这血就应该早点儿咳出来的!
安多曳寸步不离的守在顾沉谙的病床边。
看着晶莹剔透的药液一滴一滴的输入男人的身体里,安多曳是又心疼又心酸。
心酸的是,自己深爱的丈夫,却是因为别的女人而受的伤。
一想到丈夫顾沉谙奋不顾身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撞阁楼上的那堵墙,安多曳的心就像是被利剑狠扎了一般。
司机小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夜宵。
“太太,顾总怎么会受伤的啊?该不会是……您打伤他的吧?”
不问还好,这一问安多曳不仅仅是心酸了,更添堵又添火。
“我到是想打他来着……”
安多曳没好气的说道,后面的话却哽咽住了。
即便自己再如何的心疼这个男人又有什么用呢,他还不是因为一幅画就把他自己撞伤成这样?
可疼的却是她安多曳的心!
真够犯贱的!
不是么?
“小周,你好好照顾顾总,我出去透透气。”
实在堵心得慌,安多曳刚要站起身来,手却被顾沉谙紧紧的拖拽在掌心里;任由她怎么拽都拽不开来。
“顾沉谙,去找你的唐可来伺候你吧!反正你也是因为她才受的伤。”
见男人还不肯松手,安多曳俯身过来,一口就咬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也不知道是因为‘唐可’这个名字刺激到了男人,还是疼痛起了作用,顾沉谙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安多曳走出了病房,却没有走远。
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这个狗男人!
在距离病房不远的长椅上坐下,安多曳心涩的咬了咬唇:一边是自己放不下的尊严;一边是丢不下的男人;自己却只能以这样的方式陪伴着输液中的丈夫。
直到这一刻安多曳都有些恍惚:自己怎么就成了别的女人的替身了呢?
那个男人对自己的所有溺爱和宠惯,都是源于自己像极了那个叫唐可的女人?
腹处隐隐作痛,安多曳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关心男人的伤情,已经有好几个小时没换身上的卫生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