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后的周末，许安晨照例回家，照例看牙医，这周六只有她的老同学值班，也就是周屹，许安晨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约了周屹的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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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晨到医院的时候，刚好就叫到自己的号，于是直接敲了敲周屹办公室的门，“周医生，我是许安晨。”

周屹抬头：“进来吧，叫我周屹就好，不用叫周医生。”

许安晨：“好的，周屹，我的蛀牙是要怎么处理呢？”

周屹把电脑屏幕转过去，指着上面的X光片给许安晨解释：”你看你这两只牙齿已经蛀到内部了，目前判断是牙髓炎，常见的症状就是咬合痛。”

许安晨对着周屹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周屹接着说：“也就是补牙已经没有办法解决了，所以目前的解决方案就是根管治疗。“

许安晨艰难地消化着这个信息，有点呆滞地转过头看着周屹，眨了两下眼才开始说话：”Really？“

周屹：”Yup！“

许安晨不死心：”真的不能通过补牙解决了吗，根管治疗听起来很痛欸。”

周屹果断地打消了许安晨的侥幸心：“不能。补牙是在牙齿大部分完好、牙根没有坏掉的前提下进行的，但是现在牙根已经坏掉了，通过补牙已经没有办法解决了。”

来之前在某书上见识过根管治疗为何物的许安晨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又不好意思直说，于是采取迂回战术：“好的，我考虑清楚再来。”

周屹见过太多这样的患者了，因为怕疼而不进一步治疗，导致牙齿从一开始可以通过补牙、根管治疗解决，到后面只能连根拔掉，重新种牙。

周屹：“如果你这种情况还通过补牙解决，就相当于给一座危房做外墙装修，迟早会塌的。也就是说，继续拖下去，通过根管也很有可能解决不了了，只能把牙齿连根拔掉，重新种牙。”

说完还一脸严肃地对着捂着嘴巴一脸难以置信的许安晨说：“你要考虑清楚。”

许安晨听得一愣一愣：“我觉得根管治疗还是可以接受的！”

周屹：“没问题，那你现在先去拍一张根尖片，然后拿过来给我看，我根据拍片的情况再给你定制治疗方案。”

许安晨照做，很快拍完片回来，周屹对照着根尖片制订了治疗方案。

周屹：“那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先开髓封药，也就是在你的牙尖上钻一个洞，把坏死的组织清理干净，之后再填入杀神经的药物，然后两周后再来复诊。听清楚了吗？”

许安晨已经从震惊变成了呆滞，觉得未来的日子已经没有了盼头，于是茫然地看着周屹，再一次艰难地点了点头。

周屹指着后面的椅子，意思是让许安晨躺上去。

许安晨一躺下就习惯性地抓住扶手，周屹想起上次被抓住衣摆的场景，轻笑出声：“还没开始就已经紧张啦？”

许安晨一脸认真地回复：“紧张也是要准备的。”

周屹被许安晨再一次被许安晨地脑回路逗笑，心想“还挺有趣的”。

周屹：“待会肯定会有点疼的，你尽量放松，我尽量快速搞定，好吗？”

许安晨心想“莫医生没骗人，周屹是挺温柔的”。

许安晨点点头，周屹随之开始操作。

周屹：“我现在给你打的是麻药。”

许安晨张着嘴说不清话，也不敢点头乱动，所以之后对周屹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了。

周屹打完麻药之后就开始给许安晨的牙尖钻孔，钻头的声音一响起，许安晨就已经眉头紧皱、双眼禁闭了，右手不自知地抓到了周屹的白大褂下摆，周屹垂眸看了一眼，又是上次抓的地方。

周屹操作得确实很快，等他钻完孔填完药之后准备叫许安晨起来，结果发现她泪流满面，闭上嘴巴之后一直在抽泣。

周屹有点懵，反应过来之后赶紧脱下手套和口罩给许安晨拿纸巾，但是许安晨还沉浸在自己的恐慌里面，完全没有反应。

周屹只好抬手把她脸上的泪水擦掉：“别哭了，等一下外面的病人以为我的操作有多差呢，都不敢找我看病了。”

许安晨瞬间停住了哭泣，抬眸看着周屹，眼圈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因为抽泣，肩膀还在小幅度抖动。

周屹有点受不了这样的眼神，撇开视线，轻轻咳了一声：“好吧也不是不能哭，可以再哭一会。”

许安晨反应过来之后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赶紧拿过周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