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吧,这样的美女,献给您,绰绰有余。”
昭帝冷哼一声,怒道:“别埋汰朕,这里是万寿阁。”
疏君轻轻一笑,起身躬了躬身子,咧着嘴笑:“景王殿下如何?”
她既是来和亲,就应该做好当棋子的命运。
昭帝虽未表态,但从他的表情她可以知道,此事是成了。
忽又想起太子来,自从曦婕妤逃走,昭帝知道后就以其母不德,辱朕后宫,其子荒淫,其罪不赦,将他贬为并州一亭长,无旨不得回京。
太子倒台了,其身未死,她也不会派人去杀他,只要他失去竞争皇位的机会,她的目的就达到了,并不会要了他的命,何况,他也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越王就不一样了,他就算不知晓,但与易满走的异常亲近,他不死,有朝一日定会死灰复燃,再度袭来。
其实她不愿让陶耀公主进王府有两个原因,一是江离的前途将废,后院不宁,二是叶湑在她的院里,虽然几年不见,但陶耀公主依然会毫不犹豫的揭开他的身份,让她陷入窘境。
她也更不愿意陶耀公主嫁给沐卿,那是她的爱人,她岂会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拱手相让,这是不可能的。
昭帝选的四个人,她都不会让陶耀公主嫁给他们其中一个。
回府之后,她发现纤羽阁的院子里立了一只秋千,打听之后才知道,是叶湑觉得院落虽大,但缺少摆件,便先打了秋千,只余玩乐。
疏君也随他乱折腾,他白日里要整顿院落,晚上还要回长公主府整理消息,索性,她干脆就给王既明说了几句,院落无聊,还是要修整一番。
昭帝旨意依旧没有下达,万盛与永威的使臣还一直留在京城,万盛太子需要迎接佳宁郡主回国,而永威则要昭帝下召,举办婚礼之后才可回国。
近日闲来无事,她便拿了前些天昭帝给她的旨意到燕辉宫上任,琴棋二责由她教授其中一些子弟,而诗书博文则有陈媛休一席位。
既然碰到了,她自然有一事要问问她。
燕辉宫的后院乃是一处小巧的仙境,各个季节的花枝都繁茂无比,晨起时尚有雾气弥漫,池塘的水不似冬日的寒冷也不似夏热的温热,只是淡淡的清冷,给人一种舒爽的感觉。在荷塘的上方还修了一座长长的回廊直至轩榭,画生都聚在这廊头上盯着荷塘的锦鲤嬉戏。
陈媛休一边指引画生修正,一边朝她这边望了过来。
疏君身后跟着几个毛孩子,都是贵人子弟家的小儿闺女,见了陈媛休,都齐声行礼问好。
看着时辰不早了,陈媛休也散了廊上的画生朝这边走来,脸上含笑的问道:“殿下真真是贵人,怎么想着要到这小小的燕辉宫来一趟?”
疏君脸上是客气的笑容,不过并未到达眼底:“陛下亲赐,让本宫来燕辉宫教授琴棋,远远便看见陈小姐在这里,就想着过来看看,看陈小姐这语气,似乎很不待见本宫?”
二月的风吹在脸上久了也会生寒,她微微躬了躬身子,面露惭愧道:“岂敢,殿下是陛下亲赐,小官只是下臣,不敢造次。”
闻言,疏君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不过就说了几句话陈小姐便这样紧张,玩笑话而已,不必多心。”说着,她还用手帕在她肩上微微一扔,似乎是真的很好笑。
这本是闺中好友的举动,可落在她这里怎么就觉得特别的怪异。
陈媛休和婉一笑,还未待开口,疏君倒是立刻敛了笑容,正色道:“其实,本宫到这里来还真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问问陈小姐。”
她暧昧的看了看她的胸脯,幽幽道:“陈小姐胸口上的疤好点了吗?”
树上落下几朵桃花蕊,荷塘的锦鲤似为其的妖娆而停了摆动的尾巴,争相吞其入口,鱼戏桃花,噗呲呲的拍打跳出水面。
毛孩子见了,也为这一幕鼓掌拍手叫好。
陈媛休的身子一震,目光呆滞了片刻,方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幸好当时有愉禛公子出手相救,否则小官的清白可保不住了。”
说着,她故作难受娇羞的模样,却将目光放在疏君的腰上。
感受到她的目光,她只打了个哈欠,端庄的笑道:“真是万幸,当时我听到人说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是哪些不安分的东西四处乱串,竟然冒犯了天子脚下,实在该杀,不过,谣言又是怎么传出来的,陈小姐可知道?”
她无辜的眨眨杏眼,口中忍不住叹息道:“并不知,传言有误,如何能当真,只希望没能连累到愉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