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放任不管呢,万一人家没有那样的想法,您这不是在害四姐吗?”
王既明坐在椅子上,看向屋外的目光有些惆怅:“若他没有那样的想法,至少也让婉丽看清了一件事,她若是想嫁个好人家,我就替她寻个好人家,不求富贵权力,只要品性端正,家世清白,若她不想嫁人,这偌大的王府难道还养不活她一个小女子。”
她清楚他的为人,不求儿女的身侧富贵,只要能安稳快乐的过日子,顺风顺水,就是他想看到的。
她知道多说也没什么用,便又说了两句在计府的事,见他也没什么要问的,她就先回了自己的院子处理皇后中毒的事。
皇后中毒的消息虽然是她昨晚知道的,可里面的过程她却不甚清楚,只有再让秋嬷嬷去一趟皇宫查探消息。
皇后中毒被查出是德妃所为,会让人觉得是询王失势,嫉妒越王得到陛下的亲眼,而自己却失去了再角逐皇位的机会,所以临走前也要斩掉他的一条大臂膀,断了他的后路。
其实不然,这件事有一个疑点。
询王虽然被遣去了登州,可只要后宫还有德妃在,礼部不散,他就有机会卷土重来。他只需要在登州等待机会,侍机而归。可他,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让德妃去毒杀皇后,这是最想不通的一点,也是最让人起疑的一点。
用过晚膳之后,她去看了一眼还卧病在床的婉丽。
她只说浮玉动了她什么东西,她不过是去要回来,才一不小心才摔倒的,。
她说的话与浮玉说的并无相差,可是,她也没少什么东西啊。
她在院中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东西,就算有,只怕也被打扫的下人扫走了。
她坐在秋千上沉思半天,也没想通什么。没过一会儿,就见杜若身后跟着秋嬷嬷回来了。
杜若躬身道:“小姐,少奶奶找你金沃园,说有要事找你商议。”
疏君点点头,又听了秋嬷嬷的一些话,不过就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德妃。这下,德妃算是没戏了,而询王要想再回到京城的机会也是渺茫。
她让杜若和秋嬷嬷先去休息,自己则整理了一番,也不让谁跟着,就去了金沃园。
桃花被雨水毫不留情的打落满地,她听见玉泽一直哭闹不休的声音便没进去,而是站在树下不知再想什么。
花儿端出一盆热水来,正要倒掉,就见疏君怔怔站在树下,头上,肩膀乃至衣服上,都沾满了桃花和露水。
她赶紧过去引她进屋先烤烤火。
虽然三月春,可是到底还是有冷风来侵,她穿的单薄,被吹习惯了,都觉得这些不算什么。
等宓瑶好不容易把玉泽哄睡了,她才到里屋去。
原本想摸摸他白胖胖的脸蛋儿,可是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发凉,又怕吵醒他,也就算了,最后才将目光放在宓瑶的身上。
只见她坐在炕上,一针一线的缝着入夏的衣物,昏黄的纸灯照在她脸上竟有种说不出的疲倦。
“我让你来是想告诉你关于一些师傅的事。”她缓缓道:“早就想告诉你了,所以婉丽出事那天我让她去找你过来,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疏君低头,亦叹道:“人已经没事了,休息得当,好得快一些。”
宓瑶点点头,继续埋头做自己的针线:“你知道二夫人为什么不能生育吗?”
她这个问题虽然很奇怪,不过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便问道:“是顾老爷子做的?”
“她是林夫人的贴身丫鬟,师傅怕她和林夫人一样,可他到底不会害人,一年只给她一副药,虽是避孕,但不会伤身,日后只要停下药,修养一番就好了,而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她停下手里的事,看她的目光有些闪躲:“林夫人离世之后,师傅一直未给她停药,直到我拜他为师的第二年,我想到了一些事,就给她下了药,让她以后也不会有子嗣了。”
疏君虽然不解,但还是一直听她说。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娘见我爹抬了一个妾室回来,伤心悲痛之后便走了,从那时起,我就恨她,在妾室生下信芳之后,我便让我身边的嬷嬷去青楼买了一剂药回来……”
疏君没想到,她在很小的时候就害得田氏不能有孕,她知道那是恨,恨田氏活活气死了她的母亲。而她是在八岁的时候才拜顾老爷子为师,她又为什么要去害何氏……
宓瑶知道她要问什么,所以在她开口之前就继续道:“因为在慕容家爹爹不疼我,妾室欺辱我,不让我出府,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