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一站,竟高出了她一个脑袋,他低声恳求道:“当着表哥表弟的面,给我点面子成吗。”
疏君顺着往他身后一看,竟是那日在庄子上碰见的两个人。她正想说什么,门外来人过来催促,她无奈之下只好道:“别乱动,等我回来,若是你把这画像放出去,我可会打断你的腿。”
应律忙道是是是,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说完便将她轰走了。
疏君转而上马车时对绿抚说道:“找个时间,把他手里的画像拿到手,再看看有没有备份的地方,别出了岔子,若是遇到问题,先放手,等我回来再处理。”
褚王归京的消息很快便传开来,浮玉满心惆怅,站在城门与众人一起迎接。
疏君正在万寿阁与昭帝说到此事,他一面欢喜一面愁,疏君便笑道:“既然褚王能让他心甘情愿的交出兵权,一来不伤天子颜面,留存性命,二来也让他立了一功,陛下也能拿住兵符,手中有实权。只要顾芊大人不再予以追究,询王便能在京城留存,若是对此不能释怀,定要留个分寸,为了防止再发生养兵这样的事,陛下可否适当的弹压,以德妃之忧,抑制此事再发生。”
昭帝微微点头,对她的诡辩很是信服:“你能想到这些,便也想到了解决的方法,恢复朝堂的重任全权交由你来处理,朕只管坐享其成便是,这个摊子朕是收不回来了,有你处理朕也放心,其中最主要的还是辰王手里的防卫军,兵权在他手里,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你耳听八方,消息准确,宫内的事便交给朕,你无需有后顾之忧。”
疏君笑道:“陛下能容忍我这些小伎俩已是宽宏,我也不求什么,只希望安定便是。”
昭帝叹息道:“朕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如今国土扩张,许多土地却还没有立新王掌管,朕想漠北偏僻,但距西域颇近,时常动乱,朕在考虑是否要新派官员前去掌管,待平复一切,再回京述职。”
疏君搁下茶杯,意味深长道:“陛下想让谁去?”
“不,应该说是让他们去。”昭帝颔首微笑道:“过几日朕着人通知武将,在城外防卫军营地,主要的人选是近些年才任职的武将。他们本该从外官坐起,从军营慢慢爬上京城,京官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若非大才,岂能耗用朝堂皇粮,整日无所事事。”
疏君听后亦觉得有理,但心里突然萌生一丝不安:“陛下的意思是我身边的金甲护卫也可?”
昭帝吩咐人新沏一壶茶,然后去请辰王来。宫人离开,随即关上了,笑道:“你如此聪颖,自然明白朕的用意。这次军营的事务便由辰王来做,你也别太操累。万耀和永威两国,一则刚二则柔,若一旦联合起来,大昌可吃不消,所以那边要提早做准备,而你身边的那个小侍卫,他可能会帮上忙的。”
昭帝意有所指,疏君怎么可能不知,待说了一回之后,沈徽清便来了,彼时刚到,褚王便带着询王往万寿阁来。
二人卸下盔甲,换上私服,如寻常子弟一般跪拜在地。褚王拜安,身姿绰约,一身肃然之气,冷冽冰封的面庞犹如寒霜一般,只有见了昭帝时才慢慢换上柔和的表情。询王见上位三人,也知早已犯下大错,便恭敬的朝拜:“儿臣见过父皇,皇叔,皇姑,请长辈万安。”
昭帝抬手让他起来,说了些不怎么相干的问题,便让他回后宫看望德妃,留下了褚王一人。
褚王微微拜首道:“儿臣见过父皇,皇叔……皇姑,请长辈万安。”
不似对询王的冷漠,还不待他将话说完,昭帝便赐座,随即问道:“想来你已将事情办妥,果然不负朕的期望,快坐吧,虽然是密旨办事,但你收复漠北,实有大功,你想要什么赏赐,朕现在就满足与你。”
褚王恭敬一笑,浑厚的嗓音在屋中回响:“儿臣为父皇,为荣昌办事,能要什么奖赏,不过常年在外,一人着实孤单,想着请父皇赐婚,府里也好留位正妃帮忙打点。”
闻言,疏君与沈徽清对视一眼,见他仿佛是料到了一般,并不说话。昭帝却被他逗笑了:“好好好,朕明日为你办庆功宴,你看上哪家的姑娘了便跟朕说,朕给你赐婚。”
褚王先谢过礼,父子二人说了家常,昭帝便让他去见淑妃,哪知他却顽固的很,只说今日已晚,宫钥快下,明日再去拜见母妃。昭帝面有疑色,但也无话可说。
三人一同出了万寿阁,恰巧愉禛正在殿外守候,见疏君出来,才走上前两步,不料却被一记掌风逼退。
褚王的拳才伸出半条,横空便被人拦下。对上疏君如霜的面孔,他丝毫不畏。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