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都会相信我,只要你相信我,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可若是没人相信我,我便觉得人间太苦,我受不了这样的苦,不想再感受一次。”
沈徽清的眼眶已经湿润,低声嗯了一声,又安慰她睡下,自己却慢慢回忆当初的苦楚。
天明时分,身边的人还未离去,她觉得有些奇怪,便翻了个身推了推他的手臂,道:“快起来了,你还不去早朝?”
沈徽清气色怏怏的抱着她,懒懒道:“今日休沐。”
疏君笑着捏住他的鼻子:“可你不该还在这里,若是被人发现了,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快穿上衣服,待会儿绿抚要进来了。”
沈徽清恍若未闻,依旧抱着她不肯撒手:“有帷帐遮着,怕什么,况且他门都是你的人,你能相信他们我为什么不能。再睡会儿罢。”
疏君拉开帷帐的一角去看外面的天色,笑道:“快些起来,待会儿我二哥他们会过来的,看见了你又该怎么解释?”
正说着,屋外的人听见了声音便敲了敲门,问道:“小姐,您醒了吗,奴婢去让人端热水进来。”屋外的脚步声哆了哆,疏君吓得赶紧起身将沈徽清脱在桌子上的衣服扔在帷帐内,又将他的鞋子藏进了柜子里,这样大幅度的动作撕开了手臂上的伤口,裹着衣物都已经渗出血来。
绿抚推门进来时,看见疏君正拉着被子整理床铺,忙道:“小姐,这种事让奴婢来做就好,小心您的伤,您看一面都裂开了。”
说着正要过来帮她整理,疏君忙上床躺下道:“我见它快要掉下去了,才想去把弄,这会儿也还想多睡一会儿,你把热水放下吧,这伤不碍事的。”
绿抚微微一愣,旋即点头道:“二公子今日早朝回来的早,刚才还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奴婢告诉他您还未起身,他便回去了,那现在奴婢去找少夫人来给您换药?”
疏君一踌躇,语音一顿:“那……那你快去吧。”如果她拒绝,想必不多时江离便会过来,宓瑶看见了还好,若是江离看见,只怕会生吃了她的心都有。她赶紧让绿抚快去,挥挥手顺带让她带上门。
等她一走,疏君赶紧把还沉醉在旁边的沈徽清拉起来,怎么说怎么劝他都不肯走,羞的她满面通红,粉面带露,无奈之下只好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任由他继续睡下去。他的面色红润,似乎还在微醺,看样子昨晚在王府喝了不少,而回府之后定是又喝了一些,可怜他武艺高,不然在路上磕磕绊绊怎么得了。
她心中责怪,忍不住拍了他一下,床上的人并未熟睡,伸手就抓住了她,笑道:“你既热心帮我,现又要来打我,还有理了吗?”
疏君没有防备由他抓着手,无论如何都是她有理在先,可吃亏的却是她自己呐。她不理他,听见来人了,便冷哼一声,拉过帷帐,又将被子盖住他全身,低声道:“你若敢出声,看以后你还进不进得来这院子。”
沈徽清捂着被子哼哼唧唧出几句妥协的话语,随后又卷着被子挪到最里边靠墙的角落里继续小憩。
绿抚推开门来,花儿抱着药箱进屋,宓瑶则漫步进屋来,见放下的帷帐并未打开,便有些奇怪的看着绿抚问道:“还未起身吗,怎么还将帘子放下了,去掀开吧。”
疏君听到说话声,在绿抚的手还没有碰到帷帐时,她便自己一把掀开,对着宓瑶小声道:“这些天是出不了府的,索性我又不想出院子,你们不是让我静养吗,我现在不是乖乖的躺在屋内吗,你怎么没将玉泽带在身边?”
宓瑶打开药箱,拿着纱布走来,笑道:“昨晚是把他吓坏了,晚上哭闹个不停,吵得睡不着觉,安慰了还几个时辰才好,刚好今日你三哥休沐,他便自己带着去府外了,我也清闲几日,便来照顾你了。”
疏君笑着伸出受伤的手腕,低眉顺眼道:“那还是要多亏你了,这几日就蒙你来照顾,免得夜半梦多,不知哪里来了个老鼠,来个些苍蝇扰人清梦,半夜惊醒,使人心惊胆战的。”说着,便用脚蹬了蹬蜷缩的被子。
宓瑶见她懊恼,笑道:“将帷帐放下来便是,外头太阳刺目,刚好你这帷帐能遮风挡光,外面看不见的。”
疏君笑了笑,并不说话,等着宓瑶帮她换好手臂上的伤口,她才道:“昨晚张姨娘可有多说了什么?我见她像是吓得不轻,不过我已经着人多在她院子里巡视,应该不会出事的,你也多告诉她,别再多说些什么来。府里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首先还是要确保她的安全,我觉得他们还会再来的。”
宓瑶迟疑了一会儿,便让绿抚和花儿出去,她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