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谢大人所说,此粮堪比贡品,那对谢大人您来说,怕是祸非福。”
“您如何解释粮食来源,又如何解释怎样才逃脱他们精心布置的追杀罗网。”
丢下众人转身往门内走去。
这一盆冷水泼下来,谢安旬被刺激到的情绪缓了下来。
他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也是在宦海里厮杀出来的佼佼者。
回想着当初簪花打马游长安的的意气风发,
琼林宴推杯换盏间的壮志之言,
入官场后紧密而无形的刀枪剑影和党派之争,
还有那落落大方与他携手走过半生的夫人。
终是定格在那一路走来看到的哀鸿遍野,析骨为炊,易子而食。
又岂是短短几言能道尽的。
背后是世家趁机兼并土地,买卖人口扩大产业,隐匿人口。
更是他们上下其手,消弭证据,取国库富私库的好来路。
自己知道的,自己一直都知道的。
是自己着相了啊。
不敢标榜自己是两袖清风的清臣名流,唯有这一颗忠心。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面前纵是深渊万丈,刀山火海,亦不悔矣。
这一生唯有对不起夫人,怕是要请夫人随为夫共赴黄泉。
不知夫人可悔嫁给为夫,纵悔,此生却是没有机会了。
他,谢安旬要造神!!!
大堂。
苏暖吃着饭,周成在一边说起了村子最新的变化。
昨晚上面在确定客栈真实存在后,村里就被军事管制。
其他人家都被临时安排到市区,不能再返回。
后续另行安排地方进行安置,所有的损失国家给补偿。
听到这里,苏暖停下要夹菜的筷子。
“那还真是如他们的愿,有生之年看到拆迁安置了,
也好,以后再也不见。”
“啊,暖暖,坏人,不见,呼呼...啊呼...”
“还没放下?”
“怎么能放下,又怎么能不恨,
这一身的血肉恨不得把他们的部分剃个干净,
不过是在试着遗忘。”
“还爱?”
“爱?也许吧。”
“爱过才会恨,与其说是恨他们,不如说是画地为牢在惩罚你自己。”
“我知道的,我走不出来,也不想走出来,哥,我想自己待会儿。”
又在做梦了,梦里的人影来来去去,始终看不清。
灼热的大火,哭喊声,打砸声,让人心烦。
看着到走廊下吊篮抱着小柚子睡觉的苏暖。
摇了摇头起身给她盖上薄毯离开,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他。
他的工作重心转移到这里,其他工作已移交其他同事。
听到谢安旬的计划,周成震惊了。
不得不佩服,姜还是老的辣。
不能小瞧古人的智商,既然如此那他就再加把火。
后院有专门的辅助运输系统,可以选天马运输队。
数十辆敞篷式马车出现在门口,利用辅助机械半个小时装载好各种物资。
将物资清单贴在每辆马车上,总的物资清单再交给谢安旬一份。
留存一份到谢安旬的客栈档里,之后安排人汇报上交。
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次重要的实验,
若是可以,客栈的用途就更重要了。
现在他们离开客栈还是现代,
只有谢安旬出去是他的朝代,
或许借助客栈的运输系统才可以去往他的朝代。
“外面都安排好了,后面的基地正在建,
放心,我家就我一个,我要是回不来,
所有财产留给咱妹妹一半,
另一半捐给孤儿院,遗书写好了,
到时候你小子别哭,也别让妹妹看出来。”
周成忍不住给了这个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一拳。
“说什么混话,会回来的,记住,身份牌一定不能摘下,它能护着你回来。”
清一色白色的健壮骏马,载着高高的物资。
陈伟和谢安旬坐在第一辆马车上驾着马开始出发。
就在此时,得到小柚子提醒的苏暖,驾着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出现。
跟谢安旬他们一起冲出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