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英刚说着,黄蓉便已经将武穆遗书取出来了。
交到了黄药师的手中,颇有些自得的说道。
“爹爹,这一路上我日日钻研,这些兵法我都已经了然于胸了呢。”
看着女儿可爱的样子,黄药师又笑了起来。
“好,好,我的蓉儿吃透了武穆遗书,便是天下少有的女将军了,古之妇好不过如此了。”
笑着说完才低头看了起来。
季伯英给陆乘风陆冠英解释道。
“我们早发现了完颜洪烈的诡计,又因为我多年来都因为此事奔波,因此知道武穆遗书真正所在之地,到了那铁掌帮,上官剑南老英雄的埋骨之地,将此兵法取了来。”
黄蓉又详细的补充了一些季伯英的身份细节与郭靖的来历。
众人听完又都满是唏嘘。
即因为季伯英编造的身世,一生为了抗金而奔波的无名师傅而感慨,又因为郭杨两家忠良之后的遭遇而叹息。
也为了江南七侠,远赴漠北,重信重诺,侠肝义胆而感到敬佩。
“这七侠倒算是个人物。”
这是一直以来最为骄傲的黄老邪赞了一句。
黄老邪看似离经叛道,其实骨子里最重忠孝。
这七个迂腐的家伙,执拗古怪笨拙,却不失为至诚之人。
只是众人瞧着黄药师语气起伏,手中紧紧攥着武穆遗书,翻开的书页里有着岳武穆的一些诗词。
显然是黄药师已经沉浸于那种慷慨悲愤的氛围之中,而心中感叹情绪失控。
陆冠英悲叹。
“咱们这些江湖人整日里为了这些事情奔波,时时刻刻想着挫败金人的阴谋,可这个狗朝廷一直在后面拖后腿,可真把咱们的脸都丢尽了。”
陆冠英继续说着。
“那完颜洪烈指挥欧阳锋杀入皇宫之中大闹的事情根本瞒不住,很多人都发现了完颜洪烈的踪迹出现在了临安,纵然是不知道其中内幕的,也料定了那皇宫之中是完颜洪烈搅出来的风波。”
“偏偏那满朝文武都在那里掩耳盗铃。说是有妖人作祟,万万不敢问罪完颜洪烈分毫,即便完颜洪烈如此狼子野心,依旧被他们恭敬的请在临安城中日日酒宴。”
“上上下下都在伏低做小,大金国六王爷的一封手书就能让本朝丞相俯首听令。当真是羞煞人也。”
“我们这些热血男儿在前线抗金,他们这些当官的却恨不得给金人王爷当牛做马,如何能令人不愤恨不羞惭!”
对于陆冠英这种愤恨和羞惭,众人都能在心中理解。
季伯英知道,这就是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的感觉。
纵然是他们这些江湖人再不认可这个大宋朝廷,哪怕平时和这大宋朝廷也是矛盾重重杀的头破血流,可到底对外面的身份,他们都是宋人。
纵然他们不想被这些皇帝和狗官代表,可在金人的眼里,他们都是一样的。
他们虽然有血性,可架不住那一些人先软了骨头,已经跪了下来。
这是被连累的而感到丢脸。
陆冠英说着也颇感疲累,这些沉重的话题说起来都是一种折磨,让这个青年人感到颇有一种沧桑的味道。
“唉......这场风波闹了之后,又听说漠北有蒙古作乱,扰的金人烦乱不堪。那蒙古王庭中似乎派出来了使者,要入临安面见宋皇帝,一起商讨两家合盟,共击金国一事。”
“可这件事,被朝廷的官员将消息卖给了完颜洪烈,完颜洪烈便趁机要与宋廷商讨合盟之事。”
“据说是蒙古残暴不堪,狼子野心,为祸苍生。为了天下太平,为了两国的黎民百姓,宋金理应联手。请着宋朝廷调拨粮草,军械,甲马,只做一些后勤辅助的事情。他们金国愿意立担重任,在前线以血肉之躯抵抗残暴大军,以保大宋太平。”
陆冠英哆嗦着两手,听得众人都是热血上涌,郭靖狠狠的攥紧了拳头,浓眉大眼之中也满是愤怒。
“瞧瞧、瞧瞧,这到底是怎样一个朝廷?那竟然无非就是打秋风罢了,可满朝文武,哪有什么人反对,寥寥一些年轻的小官,还未曾开口说话,便被教训了一番,逐出了临安皇城。他们那些丞相皇帝又都高乐起来。”
“不仅不计较完颜洪烈闯入皇宫之中大肆杀戮的罪责,还真答应了要给金国送粮草,送军械送钱,以讨得金人欢心。并且还派出官差听从金人的安排,大肆搜捕蒙古使者。”
“我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