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备着季伯英负伤被欧阳锋所杀。
但是血色之中没有半分回应。
黄药师和洪七公紧张的背靠背而立,一个攥着打狗棒,一个攥着玉箫,紧张的护在胸前,防备着四周。
血雾笼罩,眼前红蒙蒙一片。
他们的喊叫等来的仍然只有诡异的寂静。
踏!
轻轻的一声踏步。
黄药师和洪七公浑身寒毛炸起,同时身形一转,紧张的对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红光之中传来了令他们安心的声音。
“不要紧张。欧阳锋已经死了。”
季伯英淡淡的说着。
袖袍向地上轻轻一挥。
平地起风,旋风卷着血雾向远方飘去。
过了十几丈又爆散开来,在日光之下只显得有一点淡淡的红色形成了一道红色略强的彩虹。
周围为之一清,黄药师和洪七公顿感眼前一扩。
四周无遮无拦。
十几步外被季伯英一声冷喝,震得手脚发软,瘫倒在地的士兵,正慢慢的恢复,勉强开始坐起。
盔甲衣袍发出的摩擦声,给这诡异安静的战场增添了一些生气。
季伯英长身而立,刚刚迷散于空中,极其浓烈的血雾,并未曾在他身上留下半点红色。
反倒是黄药师的青袍,洪七公的头巾沾上了一些血污。
欧阳锋实在是残暴的杀了太多的人。
空中的血雾浓度真的很高了。
哪怕是两个人刚刚闯进来,身上便已经有了一些红色。
顺着季伯英的目光看去,钢铁打造的沉重蛇杖从前面一尺最厚重之处弯折了三十度。
杖尾深深的斜插在地上。
蛇杖之前,一个光溜溜,浑身不着寸缕的无头尸首趴在地上。
从脖腔中向外大股大股流着鲜血,在地上晕染了好大一滩。
这高大的无头尸体两条坚实强壮的手臂弯成了七八折。
显然臂骨也已经寸寸断折。
尸体下半背部臀部两股大片大片的疤痕,似乎全是被火焰灼烧愈合之后而留下来的伤口。
一颗须发全白的头颅目眦欲裂带着满脸的悲恨和许多的不可思议滚落在那从脖腔流出来的鲜血所形成的血泊之中。
白发和胡须全部都被鲜血浸染,狼狈的贴在头颅之上。
好似是雨天被打湿浑身毛发狼狈的野狗。
郭靖和马钰他们也都已经赶到。
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敌人的踪影。
还不等他们失望,便顺着洪七公黄药师的目光看去。
那已经尸首分离的不正是西毒欧阳锋吗?
死了?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丘处机,郭靖他们难免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就连洪七公和黄药师都感到一阵唏嘘。
和他们纠缠争锋了半辈子的欧阳锋在武功大进的情况下就如此轻而易举的被斩下了脑袋。
这一次是彻底的死透了。
闹出了那么一阵巨大的声势,所有人都以为还要有着一番龙争虎斗。
却没想将他料理是如此的简单。
季伯英的功夫到底到了什么境界?
凭借着他们的武功造诣,再回想着战场上的蛛丝马迹,欧阳锋到底是怎么死的便可以非常清楚了。
瞧着那深深插在地上,已经弯折的铁杖。
明显就是欧阳锋与季伯英对掌之时给一掌打弯的。
沉重的铁杖直接被打的弯曲,欧阳锋纵然内力深厚,也难以讨好,手臂折成了七八段便是证明。
铁杖脱手而出,手臂断折只这么一下便已经让欧阳锋失去了战斗力。
洪七公和黄药师又想起来了那血色洪流之中闪过的一抹淡淡的紫气。
再看着欧阳锋尸首分离的场景,那一道紫光必然就是季伯英铁剑出鞘发出来的无坚不摧的剑芒了。
紫光一闪,欧阳锋人头落地。
欧阳锋浑身的衣衫也因为自己的内力爆发蛤蟆功倒施撑的鼓鼓囊囊,有些撕裂。
再与季伯英这么一对掌,强烈的气劲四溢,自然也把全身的衣服都冲破了。
尸首便赤条条的趴在了地上。
倒也真是死了一个了无牵挂。
洪七公他们想着,季伯英倒蛮好奇的向前走了几步。
绕过欧阳锋的脖腔,不踩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