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关着时笙的门被打开了,一抹刺眼的光照的她眼睛有些睁不开,她抬手微微挡着才看清来人是一脸疲惫的洛淮初。
他走进来,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许久洛淮初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想知道他怎么样了吗?”
时笙三天几乎滴水未尽,在这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整个人更加的憔悴苍白,她用力的扯了扯嘴角有些犹豫的说道:“他...............死了吗?”
洛淮初叹了口气:“我说没有你会失望吗?”
时笙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忽然松了一口气,她本来应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还是松了一口气。
洛淮初见时笙这副模样,只是微微叹息着摇了摇头说道:“去见见他吧,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或许只有你能让他活过来吧。”
洛淮初说完,便上前一步将时笙扶了起来,低声问道:“还能不能走?”
时笙听了洛淮初的话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紧紧的抓住洛淮初的衣袖说道:“我想喝口水。”
洛淮初听后一滞,此时目光才看向一旁的桌子上摆放的早已凉透的午餐,只是那一瞬他便明白了时笙为什么会这般的虚弱,他忍不住的笑着说道:“我如果告诉你他死了,你是不是也会跟着他一起死。”
时笙听完这句话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任由洛淮初扶着自己坐在了椅子上,然后接过他递来的一杯水,一口一口的喝着。
她看着空掉的杯子,只是心里有个声音默默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她会,许庭深死了,时笙一定会死。”
“他会死吗?”时笙将水杯放在桌子轻声问道,声音很平淡,平淡的若不是洛淮初亲眼见到时笙的这副模样,他几乎以为时笙是不在乎许庭深的生死的。
洛淮初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片刻他沉声道:“你自己去看了就知道了。”
时笙被洛淮初扶着走向了许庭深的房间,这条路她是熟悉的,因为曾经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如今再走一遍只觉得物是人非。
“站住,洛医生你怎么带这个女人来这里。”许宁从拐角处走出来,看到时笙朝着许先生的房间走去,立刻上前疾声阻止道。
时笙抬眸,看着满脸愤怒的小姑娘只觉得她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自己,随后忍不住的勾了勾唇:“你敢拦我?”
洛淮初也忍不住的皱眉道:“许宁,这是三小姐,你让开。”
许宁眼里带着些许的恨意,依旧站在原地不为所动:“我不管什么三小姐,我只知道她伤了先生。”
“许庭深倒是将你养的挺忠心,你若是不想被责罚,就快点让开。”时笙看着对许庭深万般维护的许宁,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股无名的火气想要发作出来,她觉得若是放在她以前的脾气上,她未必还会再和许宁说上第二句话。
“许宁,不要胡闹,三小姐无论在任何时候都是可以随意进出先生的房间的,况且这里原本就是三小姐的家。”周恒闻声从许先生的房间快步的走了出来,一把拉住许宁疾声说道。
时笙清冷的双眸看了看周恒随后说道:“周恒,很久不见了,倒是越发的会说话了。”
“三小姐谬赞了,您请!”周恒微微低头朝着时笙说道。
许宁看着时笙的背影走进了许先生的房间,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暗暗收紧,她声音发沉没有回头看身旁的周恒说道:“她究竟是谁?”
周恒叹了口气说道:“时家的三小姐。”
“她和许先生怎么回事?”许宁继续开口问道。
周恒蹙眉,声音带了丝警告的意味:“不该我们知道的,最好不要去打听,特别是在这里。总之你也不要去招惹三小姐。”
许宁没有在说话,只是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转身离去,而周恒早已经不知道什么后便离开了这里。
洛淮初和时笙一起进了许庭深的房间里,只是看了一眼许庭深的情况,便将房门关上将空间留给了里面的两个人。
时笙站在门口的不远处望着床上闭着眼睛的许庭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环顾了四周所有的摆设都还是曾经的模样,只是房间里多了些医疗器械,和一股浓浓的中药香。
时笙走到床边,看着许庭深有些苍白的脸颊,在想:“他一定是吃了很多药才会让这房间里充满了这么浓的药香吧。”
许庭深的床很大,他只躺了一边,时笙将鞋子脱下随意的便放在了一边,她坐在床边盯着东倒西歪的鞋子发呆,许庭深是有洁癖的东西一定要摆放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