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有好多人在,江怀黎无法回他,反正他们也不用洞房。
“请问,有人还记得本王是?个病人吗?”
没人回应他。
叹了口气,他还是?去了,难得的没有黑脸,只是?去了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或许是?太累了,他把接下来要给他们唱交祝歌的命妇等人赶走,说?接下来的流程他都知道,不需要她?们在这?里唱歌引导。
江怀黎听着他把人赶出去,房间里短暂地安静了一会儿,脚步声向自己靠近。
“怀黎啊,折腾了一天,累了吧?我这?就给你?把这?东西掀开。”
有人倾身靠近他,拿起垂落他腰间的红幔,接着,江怀黎就在满堂喜色和辉煌的灯火中,看到了一身红色蟒袍的陶澜。
陶澜正看着他,目光灼灼,江怀黎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问:“要喝合卺酒了吗?”
“啊?啊。”陶澜好像没反应过来,一点点把长长的红幔卷起来放到一旁,才说?:“怀黎想喝吗?”
江怀黎道:“我们只是?为圣旨结婚,王爷若是?已经喝了很多酒,就不喝了吧。”
“说?的对?。”他看起来真的喝了很多,垂眸片刻,拍了拍自己的头?,才抬头?对?他说?:“可?以不喝合卺酒,但婚戒得带。”
江怀黎:“婚戒在哪里?”
“那里。”陶澜指向圆桌。
婚房布置得喜庆而?华丽,满眼是?红色。
有一个显眼的大圆桌立于中央,四?个腿上?各贴了一个“囍”字,上?面除了酒,还摆放了不少金银珠宝。
陶澜特意让人准备的那两枚婚戒,就在那个圆桌的中央。
两人坐到喜桌上?,打开两个盒子。
陶澜解释:“别误会,这?婚戒没什么特殊意义,不是?要困住你?,就是?留个纪念品。”
江怀黎:“我知。”
陶澜取出绿玉戒指认真地带到江怀黎的无名指上?。
在他的注视下,江怀黎取出另一枚血玉戒指,同样带在陶澜的无名指上?。
一红一绿两枚玉戒戴在不同手指的相同位置,在灯下闪着温润的光。
陶澜:“这?样,怀黎,我们现在是?夫夫了。”
江怀黎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背德”之类的,当即接话:“嗯,以后?请王爷多指教。”
陶澜笑了起来,酒后?的他,眼睛很亮,就这?样在满屋的灯火下看着他。
看了一会儿,他对?他伸出手,江怀黎下意识想避开,又想到他可?能?只是?喝醉了,坐在原地没有动。
那只手落在离他的眼很近的地方,小心翼翼,将触未触。
“远黛眉,清水眸,驼峰鼻,薄情唇……没错,是?我的怀黎啊。”
他每说?一处,手指隔着一点点距离向下缓慢移动一点,眼睛又亮又深,好像藏着什么明?亮又沉甸甸的东西。
有那么一瞬间,江怀黎产生了一种?他是?陶澜的珍宝的错觉。
第21章
“是我的怀黎,是我的儿子啊!”
陶澜带着醉意开心?地?说。
江怀黎:“……”
酒的后劲大,在他这幅虚弱的身?体里尤其?嚣张,越来越上头。他伸手要拉江怀黎的手,“给爸爸拉手。”
江怀黎知道他有疯病,也?早知道他此时是喝醉了,可?莫名地?就是心?里有点气,不想?给他拉。
他直接说出来了,“不给拉。”
平日里随时阴鸷爱黑脸的陶澜竟然没生气,只是笑着看着他。
“怀黎,你今晚好美,掀开红幔时我都看愣了。”
“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看。”
江怀黎冷着脸,“王爷又?不是没见过?,还需想?象?”
陶澜:“不愧是我儿子!大晟第一美男子!”
江怀黎:“……”
陶澜:“五千举子赴京城,不及江郎一回眸……当时他们还说我夸大了,他们是没见到你。”
江怀黎:“他们是谁?”
难道澜王在淮州就听过?他,跟他在淮州的朋友说过??
陶澜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不知道他们皮下是人是鬼,就和江鸿一样。”
江怀黎立即抓到关键,“王爷了解江鸿,知道他有问题?”
酒醉之人思维没那么情绪顺畅,何况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