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端门前。
莫元卿搂着纯熙郡主的肩膀,脸上满是担心的说:“外祖母,您都这把年纪了,您为何还要进宫啊,您不知道孙儿有多么担心,路上若是出了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我该如何向娘交代?”
纯熙郡主闻言瞥了眼莫元卿,似笑非笑的打量了眼她。
在莫元卿心中都快发毛的时候,纯熙郡主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嘱咐道:“元卿啊,外祖母知道你聪明,但你可知聪明反被聪明误这话?”
“虽然淮儿他做了让你伤心的事,但毕竟他是皇帝,你是皇他的后,面子上总是要过的去的,那些大臣和王公们哪个不是人精,你总不想让他们背后说你的闲话吧?这可不利于你临朝辅政。”
“如今淮儿即将驾崩,你还是注意些吧,免得临门一脚,功亏一篑。”
“至于对萱儿耍计谋的那个人,大可先调查着,想处理日后还怕没有时间吗?外祖母说的你可曾明白?”
莫元卿在纯熙郡主说完后,脸色也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但看着纯熙郡主那深邃的,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神,也是强挤出笑容,使劲搂了搂纯熙郡主的胳膊,笑着说:“外祖母,您说的我都记住了,您放心,现在这个时候我比您更加的慎重,一定会小心的。”
“你心中有数就好,行了,我就先走了。”
纯熙郡主说完,就在莫元卿和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在坐稳后。
纯熙郡主掀开了马车上的轿帘,带着些许留恋,复杂的看了眼身后的紫禁城大门,眼中满是怀念的说了声“下次再进宫怕是就是淮儿离开的时候吧,也许那次也是我最后一次进宫了,唉!”
纯熙郡主深深的看了眼紫禁城的大门,放下了轿帘,马车缓缓地向着远方驶去。
莫元卿由彩屏和彩儿搀扶着,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眼中,双眼也是慢慢变的红彤彤的,颇为感慨的说了声“外祖母真的是年纪大了。”
然后深吸了口气,转身进了紫禁城。
......
栖霞郡主府,锦鲤湖旁。
一片宁静与雅致,池塘中的鱼儿悠闲地游弋,偶尔跃出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五十多快六十的韩湘芸,虽然年纪渐长,但脸上却很少留下岁月的痕迹,只有那些许的白发,还有那乌黑深邃的眼神,能说明这是位经历了不少事的长者。
此时,韩湘芸坐在精致的亭台内,吹着微风,手持茶杯,轻啜着香茗,十分惬意。
“老太君,太上皇现在都这个情况了,您怎么这么开心啊,奴婢觉得,虽然是在咱们郡主府,但多少也得注意些吧,免得...免得...”
韩湘芸看着支支吾吾的司琴,也是揶揄的笑着问道:“免得怎么?这郡主府可是在你的掌控下,怕是晚上有只老鼠去厨房偷吃了一滴油,次日一早你就能知道吧?有什么好担心的?”
韩湘芸这明着夸赞的话,倒是听的司琴脸颊微红,微微低着头站在一侧。
“司琴啊,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不是尘埃落地的那一刻,我怎么能如此放松,现在这种情况,若是还有人敢拿我说事,那才是不长脑子的,蠢不可及的人,那种人,也就是小官小吏罢了,我怕吗?”
司琴听着韩湘芸这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韩湘芸见状喝了口茶,眯着眼,看着司琴和知书又说:“皇上现在已经彻底开始亲政了,内阁和军机处也在一旁鼎力相助,甚至太上皇还会时不时的搭把手。”
“也得益于水泥路的发展,这短短五天时间,全国各省府州官员也都知道皇上亲政的消息了,皇上的威信算是初步立起来了。”
“只待太上皇驾崩后,再找只鸡杀了,就算是彻底坐稳这个位置了。”
韩湘芸的话音刚落下,一旁的知书突然惊呼了声,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着韩湘芸问道:“老太君,难道两年前您阻止太上皇后对信安伯府赶尽杀绝,就是特意为皇上亲政准备的吗?”
司琴听着知书的话,也是颇为意外的看着韩湘芸。
两年前,司琴得了韩湘芸的吩咐去进宫找莫元卿,让莫元卿暂时对信安伯府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