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好凉,伍六七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眼神聚焦后看见一滴滴水珠从顶上滴落下来。
楼上漏水了?伍六七从迷迷糊糊状态中惊醒,定睛一看。
“我去,这不是我家天花板啊!”透过月光,她看着那坑坑洼洼不停漏水的破烂屋顶。
“靠!”伍六七迅速弹起来,睡意全无,随即打量起来:蜘蛛网结满了四角,网上有一些被蛛网缠住的小飞虫。左边的墙上还坍塌了一个大洞,那形状像是人为。屋顶漏着雨,地板上水和土混到一块成了泥浆。刚刚躺着的地方虽然铺了干草但是好不到哪儿去。
果然,伍六七手伸到后背一摸,湿湿滑滑,低头看睡裙的裙角也是泥泞不堪。光溜溜的大腿上,还有一些快干不干的泥块。
伍六七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四周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儿。屋子中间挨着墙摆着一个两米高的石像。石像缺了一角,估摸着应该是神像吧,看者雕刻得也如此粗糙,可能这位神仙亲临也认不出自己来。不过伍六七也不懂这些神啊鬼的,于是只瞥了一眼没有细看。
“快!前面有座庙,我们进去躲躲雨!”也不知来人太过兴奋还是天生嗓门大,让破庙里的伍六七听得一清二楚。此时伍六七只穿着清凉的睡裙,加之目前的境遇太过离奇,伍六七迅速窜进石像的后面躲了起来。
伍六七前脚躲,几人后脚进。“呸,这庙也太破了!要不是姓顾的那王八羔子悔婚逃跑,城主派我们来追他,哥几个用得着受这罪!你说跑了就跑了,还追什么啊。”说话那人五大三粗,满脸横肉。
“不然你敢抗命不成!”有人回道。
这群人古装打扮,伍六七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一定是还在做梦。难道还是小说看多了。日有所看夜有所梦?或者真的穿越了?这年头穿越都如此容易,不需要出车祸了?
“哪敢呢!别说金丹期的城主,那姓顾的也不是好相与的。”那人一脸不屑,又突然谄媚地看向他们其中一人说道,“不过有李道友这筑基期修士出手,自然不在话下。”
他口中那姓李的男子得意一笑回道:“好说好说。”
话音刚落,那李姓男子突然往伍六七所在的方向看过来,暴喝道:“谁在那儿!”
伍六七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心跳加速,血往头顶冲来,眼睛一花,身体不受控制,一时僵在那儿无法动弹。莫不是要被杀人灭口?这才穿越就被杀了,完全是蝎子拉屎——独(毒)一份!一定是在做梦!
眼看那李姓男子扑了过来,突然伍六七浑身一激灵,尖叫着弹坐起来,睁开眼,四周昏昏暗暗,却是熟悉的卧室。
原来是噩梦,摸摸额上,一头冷汗。衣服也被汗湿透了。睡意全无,伍六七起床去了浴室准备冲个温水澡。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奶奶的,怎么一身泥?
刚刚那不是梦?
若是真的,为什么还在自己家里,只像是做了一个梦一般?
若是假的这一身的泥又怎么解释?
伍六七回忆了刚才的梦境:那群人口中“姓顾的”逃婚,所以他们奉城主之命捉拿他。这城主又是谁,金丹修士?伍六七倒是懂这修士一词,不过这金丹筑基又是什么意思?
伍六七带着满肚子疑问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睡衣,这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换成了一套睡衣睡裤。躺下后,她很快把刚刚的事情抛之脑后,迅速进入睡眠。还好伍六七平日心中事少,每天沾床就睡,雷打不动。想那么多也没用不是吗。
且说李姓男子飞速扑来,石像后空空如也,别说人,一根毛都没有。顿觉惊诧。自己一个筑基期修士居然神识感应错误,这岂不贻笑大方?
于是说道:“我看这石像定乃神佛之像,自带威严,刚刚我神识探查有人,定是这石像的缘故。”
那胖子讪笑道:“嘿嘿,李道友竟然能用神识察觉这神像的威严,果然不是我们这些炼气期能比的。”
李姓男子得意一笑。其他人装模作样看了看石像,都点头夸赞了一番李姓男子的修为。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随后各自找地方打坐休息。谁也不知道石像后面又多了一个人。那李姓男子即便神识又察觉到异样,也不好再去打探,以免扑空后丢脸。
伍六七又坐到了石像后面,她一脸呆滞地望着这石像的后背。难道睡着后就会来到这里?低头看看自己,果然穿着刚换上的睡衣。
莫非以后每晚睡着后都要穿越一次?“不过这样我至少比别人多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