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日顾然催动手中雷球向伍六七砸去,轰的一声,满地树叶纷飞,形成了旋涡,地上都砸了一个大窟窿。等落叶归根,可就是没见伍六七的身影。这人凭空消失了。
“应该是自动转移了,看来杀了她不是出去的方法,只能另寻他法了。不过我打赌,方法就在她身上。”顾然拧着好看眉,摇了摇头,自言自语朝西方走去。
伍六七对于再回去是心有余悸。生怕再遇上顾然那个神经病。但不回去怎么修行!她才摸到这修行的门道,有了些自己的感悟,就被这挫折逼退,可不是她的作风。
不过顾然被城主府通缉,想来回到城主府后就可以暂时安全了。
伍六七先回家看望了父母,毕竟她重伤到痊愈,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多月,要不是父母已习惯她偶尔音讯全无。想必警察早已破门而入发现了她满身是血的“尸体”。
“七七,还有半个月过年了,过完年再回去!整天不着家。自从你大三就没一起过年了。我看你忘了你老母亲,老父亲!”伍六七见母亲又开始唠叨。
“妈,行行行,我本来就是打算过完年再走的。”伍六七夹起一块糖醋排骨,红褐色的肉汁裹满排骨,上面撒着酥香的芝麻,排骨外焦里嫩,酸甜可口,再将米饭浇在白米饭上,真香!
虽然她是修士,但还没筑基,是需要补充一些食物的,只不过一日三餐变为一餐就可维持基本生命,其余靠天地灵气滋养。就是闭关起来十天半个月不吃也无大碍。
伍六七在外最想念的就是母亲做的饭菜,家的味道是最记忆中最好的味道,无论身处何方,都无法忘怀。
“哎呀你少说两句,七七喝鸡汤。”父亲舀了一碗竹荪鸡汤递给她,“这可是我上个月托人从老家寄过来的土母鸡。晓得你最喜欢。”说罢双眉抬了抬,洋洋得意地看了眼伍六七。
“就你装好人。”母亲白眼一翻,“就没我的功劳?鸡是我炖的,菜是我炒的。功劳全被你一人占了。”
伍六七记忆中父母就是喜欢拌嘴,你一言我一句,谁也不让谁。但就是这样吵吵闹闹,相伴着过了大半辈子。
次日。
“七!这就是陈兴。”好友李小舒开心地介绍道,随即往伍六七对面一坐,挽着旁边的人。伍六七坐在沙发上,看向坐在小舒旁边的这个叫陈兴的男人。
陈兴利索的短发,带着一副银边眼镜。穿着蓝色的衬衣,看上去斯斯文文,安安静静。餐厅柔和的光洒落在李小舒有些婴儿肥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李小舒腋下有一团灰气吸引了伍六七目光。伍六七曾在一些患病的人身上看见过。修士自然可以看见常人无法看见的东西,感受常人无法感受的变化。
伍六七喝了一口水,有些担心:“小舒,怎么见你最近瘦了,是病了吗?”
“最近是有些不太正常,老是流虚汗。还觉得很累,我妈说我是每天上班坐久了,体虚。”李小舒摸了摸自己的脸。陈兴安静也不接话,只是默默为李小舒夹菜,倒水。
“你不如去检查一下神经、淋巴之类的。”伍六七也不怕自己秘密泄露,只想着自己最好的朋友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七,牛啊。你还会看病不成?”小舒瞪大了眼。
“是啊,华佗再世,扁鹊前生!”伍六七随便打着哈哈,“之间研读了一些奇书。”
伍六七就这样在A市和朋友家人一起过完了年,等到初十才回了自己的乡野村屋。
睁开眼,自己躺在一个大坑之中,顶上树枝层层叠叠,枝繁叶茂,阳光透过树叶照射在伍六七脸上,光影斑驳,偶尔微风拂过,脸上的树影微晃。林中虫鸣鸟叫此起彼伏,一派惬意祥和。
完全不似那日的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还有顾然的斩尽杀绝。
伍六七起身从坑中爬出。看着这半米来深的土坑,若是那日顾然的雷球不是砸在地上而是砸在她身上,保不齐身体早已四分五裂。
城主府。
去管事房的路上只见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仆役们忙前忙后,谁也不管伍六七失踪二月有余。
这是有什么喜事吗?
“前辈,我这有些文文舌头想要兑换灵石。”
“嗯。”任务榜管事头也不抬嗯了一声,继续做着手中的事,用余光看到伍六七从储物袋中稀里哗啦倒出一堆文文尸体,堆在桌子上。
“前辈,我之前遇到些麻烦,所以没有来得及割下这文文的舌头。不过这些都是完整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