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晓搂着她的肩膀,柔声道:“黛儿,我答应过你,此生不独要让你享受到合家之乐,还要让你遍览我大清的名山大川,所以不必遗憾,今生咱们一定会再回来的。”
她轻轻点了一下头,不再说话,只贪婪的瞧着四周的湖光山色,像是要将眼前的一切,悉数刻入自个儿的脑子里一般。
不多会儿,天边的最后一缕晚霞,亦消失殆尽了,天渐次黑下来,弘晓恐营帐里的贾敏等人担心,如来时一般,抱着黛玉上了马,踏上了回程的路。
且说弘晓与黛玉回至营帐时,天已大黑了,贾敏等人正焦急得等着他们,见二人平安归来,到底松了一口大气儿,不过闲谈了几句,便令二人回帐歇着了。
次日用毕早饭后不久,就有戴权亲自来请弘晓,说是乾隆传他有要事相商,另外亦派人传如海去了。他不敢慢待,忙令雪雁拿了厚衣衫穿好,忙忙跟着去了。
路上他方得知,原来今儿一早,就有蒙古最大的部落,亦即此行的最终目的地,喀喇沁部的旗主伊扎亲王,亲自带着他的家臣们,迎接圣驾来了。
一时到得帐殿,却见如海已到那里,弘晓忙上前与乾隆见了礼,方道:“未知此番皇上召臣弟,却是所未何事?”
乾隆挥手屏退众人,方淡笑道:“七弟可知今儿伊扎亲王来接驾一事?朕召你来,不为别事,为的便是想知道,前儿先已抵达的咱们的人,是否已将诸事布置妥了?倘诸事已备,咱们是否可以紧着点子赶路,以期能早些儿与他们回合,再共计大事?”
弘晓笑道:“回皇上,柳兄前儿还与我飞鸽传书,问咱们多早晚到?他们也好与咱们细叙一番自个儿的布置与安排,想来是万事俱妥的,皇上只管放心罢。”
如海亦笑道:“距他们出发至今,已堪堪月余过去,倘这么长时间,他还办不好这么点子事儿,不独他不配作组织的第二号人物,更是白丢了咱们‘血滴子’的脸!”
听他翁婿二人说罢,乾隆略沉吟了半晌,方道:“如此咱们明儿一早就上路吧,横竖那伊扎再四的请求朕早些儿驾临他那府邸,朕就与他卖个顺水人群,命他明儿先赶回去,准备接驾吧。”
说罢扬声道:“来人。”就见戴权小跑着进来,躬身道:“奴才在。”
他道:“去传伊扎亲王过来,朕有话与他说。”戴权忙哈腰应道:“喳!”说完弯腰退了出去,一溜烟儿小跑着去了。
很快就见帐门口的帘子被打起,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大步进来了,他走得极快,不过眨眼间,已行至帐殿的中央,但见他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半恭下身子道:“臣伊扎见过吾皇万岁万万岁。”
乾隆坐在上首的宝座上,虚抬了一把手,呵呵笑道:“爱卿免礼。”一面向随侍的太监道:“赐座。”就有两个小太监抬了一把椅子,安放于伊扎亲王的身后,他忙道:“谢皇上隆恩。”说完又略欠了欠身子,方半身坐了。
此时他方瞧见一旁坐着的弘晓和如海,因笑道:“敢问皇上,这两位是?”
“这是朕的兄弟怡亲王。”乾隆笑指弘晓道,他忙起身抱拳道:“伊扎亲王有礼了。”后者忙欠身还礼:“王爷客气了。”虽则他远在边陲之地,亦知道怡亲王有多么尊贵,原非自己这些外三路的亲王可比的,是以言谈举止都礼让三分。
随即乾隆又指如海道:“这是朕的文华殿大学士林大人,乃当朝第一大儒,文采书法都是极好的,亦可算作朕的老师。”后面一句话,显是在抬举如海,将他提到了帝师的位子。
果然伊扎听得他如是说,亦如待弘晓那般恭敬的与如海见了礼,后者亦还了礼,复又齐齐坐下。
上座乾隆笑道:“昨儿伊扎亲王不是请朕早些儿驾临贵府邸?朕才刚与怡亲王和林大人商议过了,如此游游缓缓的赶路,虽则人不置于太过疲惫,到底要多熬煎几日,倒不如余下的路程紧着点子,早几日抵达,即便路上要多受累,早到了到底可以松散松散,是以明儿朕就要下令,全力赶路了,你就先回府去,准备接驾吧。”
伊扎大喜,道:“皇上说的可是真的?如此臣即刻就起身,回府去洒扫焚香,杀牛宰羊,迎接圣驾了。”说罢复与乾隆行了个双手抱胸之礼,又与弘晓和如海一抱拳,便如来时一般,大踏步出去了。
他离开后,君臣三人又商议了好一阵儿,如海与弘晓方行了跪安礼,一前一后相跟着出去,往自个儿的帐子去了。
彼时贾敏与探春英莲正在黛玉的帐子里,说些儿俏皮话儿来逗她开心,小耀玉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