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一去,让她才苦心经营起来的富贵荣华,悉数化成了泡影儿,且听下回分解。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陪领导去送礼,还陪送礼的对象去吃饭喝酒,nnd,闹到十点过回去,又加班写文,哎,现在简直是头痛欲裂……
且说宝钗被忠顺王福晋惩罚,跪在正房外一整夜,好容易挨到天亮,身心皆受重创的她,方被自个儿院里的丫头婆子们抬回去。
经过好几个时辰的调整,她方缓过神儿来,但只浑身犹是酸疼不已,躺在柔软被褥里的她,心里的一口恶气,直憋得她胸口都生疼了,秋纹与另一个丫头一人一边给她揉搓了好一阵儿,她犹觉憋得慌,因冷森森开口道:“去与我把袭人那个贱人找来。”
自她到忠顺王府后,便渐渐多了一个独特的爱好,那就是折磨她昔日的“情敌”——袭人,其实说情敌,却也是太抬举袭人了,因为她打心眼儿里便未将宝玉瞧在眼里过,何况一个低贱的丫头呢?她之所以这般瞧她不顺眼,说来雪雁于贾母中风那日,那有意而为的“悄悄话儿”,倒是功不可没的,这也是她把她从狱神庙带出来的最大缘由。
她对与黛玉亲近的人,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和恨意,即便那亲近,只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是以她是高兴了也折磨她,不高兴了也折磨她。说来也怪,每次不拘她有多生气难过,只要一听见袭人痛苦的惨叫声儿后,心里总会轻省许多。如此“良药”,对于今儿受了巨大羞辱和磨搓的她,又岂会轻轻易易便放过?
少时,就有两个婆子押着一身粗布衣衫、容颜憔悴的袭人进来了,自她嘴角额头的青紫伤痕,和一双原本无神呆滞,却在见到宝钗后,立马布满恐惧和惊慌的双眼中不难看出,她的日子,过得是十分凄惨悲凉的。
不待宝钗开口,袭人自己便小跑到她跟前,颤抖着贴着她的膝盖跪下,哆哆嗦嗦道:“请……主子调教……”据她往日的经验,自己越表现得顺从和卑微,受的磨搓亦会相应少一些儿,是以这会子她才会表现得如此自觉,只盼能顺利度过眼下这一关——虽则她心里已约莫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儿了,毕竟昨儿夜里宝钗被福晋惩罚的事儿,已传遍了忠顺王府大大小小的每一个角落。
果然宝钗冷笑道:“今儿咱们来玩个新鲜点子的花样儿……”说着自一旁秋纹捧着的托盘里,拈了一枚尖利的绣花针在手,继续冷笑道:“以前听经年的老人儿们说过,对付那些个不听话的奴才,最好的法子,莫过于让她尝尝针扎的滋味儿,今儿你就好生受用一番吧。”说着将手里的针,狠狠扎进了吓傻了的袭人的右肩里。
锥心的疼痛,让袭人禁不住尖叫嚎啕起来,凭着本能便剧烈挣扎欲退到后面儿去,此举无疑让盛怒中的宝钗,越发的气恨不已,一面喝骂四周伺候的丫头婆子:“糊涂东西,还不与我将她按住!”骂人的同时,手下的针,却是越发下得又快又狠了。
这用针扎不听话奴才的惩罚方式,亦是她到忠顺王府后才学来的。由来大户人家都有一套自家惩治下人的法子,或罚跪或饿饭,或掌嘴或杖责,视主子的心情而定。
而不少自诩诗书礼仪之家的公侯伯爵之家,每每标榜以宽柔待下人,不得轻易有打骂之举,实则除过极少数真正仁厚的主子,譬如林府、譬如黛玉姊妹之流,那有不打骂奴才的主子?
偏那些个做主子的打便打了,对外又要保持自个儿仁厚慈悲的形象,便不得不尽量避开奴才们露在外面的头脸手臂之类的地方了。饶是如此,仍有不少失手的时候,一旦打坏了奴才的头脸部位,便只能令其在家养伤,倒是变相的让奴才有歇息喘气儿的时间了。
是以各显贵之家,便渐渐形成了一套自家独有的惩治奴才的法子,忠顺王府更是独辟蹊径,想出了针扎这一妙法,倒让主子们都松了一口长气,再也不必担心因自己的奴才遍体鳞伤,而使自个儿被人笑话说嘴了;与之相应的,奴才们的日子便过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了。
扎了一会子,宝钗已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心里的气儿倒是果真出了几分了,瞧着袭人扭曲着面孔哭得涕泪滂沱的,到底还觉着不满意,因命那几个按着她的婆子道:“我也乏了,你们继续罢。”
几个婆子忙齐声应道:“是。”跟着便把袭人扭的扭,掐的掐,戮的戮,刺的刺,更有一个婆子,抓起她的手,拈起一枚针,狠狠刺进了她指甲缝里去。
袭人惨叫一声,便耷拉下脑袋,晕了过去。
宝钗方冷冷道:“拉下去关到暗室里,今儿一天不许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