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此事也是怪不得那边的,据说前几日,那边送凝姐儿去西学的,结果咱们的大姐儿,骂了人,将人家的书全都丢在地上,母亲,你说,以那边对于阿凝的重视,如今只是撤去了府学,已经算给了咱们脸面了。”
是给了他们脸面了,否则,以着那边人的性子,轻则断了他们的日常供给,重则让他们回自己的祖宅去了。将军府可是皇上赐给沈定山的,而非是他们沈家人的。
他们要的不止只有银钱,最要紧的还是沈定山的身份,为自己的以后的子孙得到一个更好的未来。
可是现在不提未来,就连府学都没有了。
沈大夫人现在感觉芒刺刺背了,不善的眼神都是死死瞪着她,活像是是将她抽皮扒骨一般。
“娘,我看未必是如此,”一边沈大爷自然不能让女儿背上这么大的罪,这没有了府学,影响的可不只是他们,而是整个沈府的未来,他们可是真的背不起。
沈大老爷扶了抚自己的胡子,“我看沈定山早就有了这份心思了,不过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将府学撤了而已,就算是没有殊姐儿一事,怕要借由其它的借口,将府学撤走的。”
沈老夫人点了点头,“我看就是如此,他就只是故意的让我不快的。”
沈二夫人用力的扯紧了自己的手中的帕子,当他们的是傻子吗,这明显的就是偏了大房的,大房的人惹出事,竟然就这么一句就给带过去了。
“母亲,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将府里的西学重办起来,这是关乎子孙后代的大事,先且不是的府中的女孩子,单是府中的几个哥儿,现在都是到了最重要的时候,这个时候撤了府学,这是要断他们沈家的高官后路吗?”
沈老夫人站了起来,“老身这就找沈定山说道,都是沈家之人,何必把事情做的如此绝,因为这一件小事,毁了两家人的情份。”
沈老夫人还真是舍了自己的脸面去了,现在还能要什么脸,家里成了这样了,就算是她要脸也都是得想想后辈们的前途。
她让人传了好几次,说是沈定山过去商议事情,可是这一次的沈定山就是铁了心不过来,她想要用长辈的身份压人家,可是她算是哪门子的长辈,说白了,其实连血缘也没有。
沈定山的性子本身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也只有在自己的小女儿面前,才是多了几分,大多的时候,别人见到他的那张脸,都是要怕的。
沈老夫人见这招不行,就只能自己上门讨说法,沈定山最近一直都是忙于军务,还能顾得上它人,家里的管家自然是得到了将军的吩咐了,把能说都是说了,不能说的也说了。
其实管家的话,已经十分的委婉了,当时沈定山的原话可不是这样的。
他说。
“管他谁来,让他给老子滚,打哪来,滚哪去,老子没时间。”
沈老夫人来了几回,管家都是这一袭话给搪塞回去了,沈老夫人气急,差一些就砸了将军府,可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还是记得他们现在不就是借着谁的好处,才能住在京城,而沈定山他们可不能得罪的,对他们没有好处。
这下要如何是好,这府学说是要设在将军府,可是她知道,他们家的孩子要是想要过去,怕不是那么容易的,她的心里不由的也是怨起了沈月殊,好好的这都是怎么教的,连她这个老太婆,都是不敢多说重一句话,谁都是知道沈定山有多么的宝贝那个女儿,还敢给那孩子脸子甩。
她不能怨自己的儿子,那毕竟是自己的生的,要怨也就是怨老大家媳妇,平日都是很精明的一人,怎么的到此糊涂了,虽然她当初也是顺着老大的话说的,可是事实上,她在心里却已经开始有沈大夫人不满了,本来算是极疼的孙女,现在也被她嫌弃了,当然也是更加的不待见了。
至于以后沈月殊过的什么日子,与沈清辞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