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灯，漆黑的房间里，她凑到顾怀安耳边，小声问：

“诶，你跟裴婧淑你们俩有过吗？”

“有过什么？”顾怀安还装傻。

商卓妍拍了他一下，说：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过家家？”

“嗯。”

“没有。”顾怀安不耐烦的回答。

“喔……”

商卓妍窃喜似的偷笑了一下，原来裴婧淑也没有啊……

“骗我你是王八蛋。”

“我干嘛骗你？”

“那你为什么会跟裴婧淑也没有？你不会真有啥问题吧？”

“……你特么才有问题！”

“那你们俩……”

“我们……还没到那个地步。”

顾怀安摇摇头，他们相处时间真不多，聚少离多的……

“所以你是觉得必须要到那个地步才会有？”商卓妍一头问号。

“差不多吧。”顾怀安随口回答。

“所以你是觉得，我们也没到那个地步，而不是不喜欢我？”商卓妍又问。

“……”

一时间，顾怀安有点不知道怎么反驳。

说实话他对商卓妍也挺有感觉的，要是别的女生问这么多问题顾怀安早就烦了，可她这么聊，顾怀安却并不反感。

“嘻……我就知道你喜欢我！”

商卓妍显得老开心了，她扑倒顾怀安嘴巴上热情的吻了一口，又亲了他脸上几口，虽然没有得到顾怀安正面回答，但她总归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了。

这次至少不是那种开玩笑似的糊弄。

……

这一晚，他们聊到了很晚。

也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太晚了，还是酒劲儿上来了，聊着聊着商卓妍就不说话了，顾怀安都忘记他们什么时候睡的了。

他只记得，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商卓妍是睡在他旁边的。

刚清醒的顾怀安是侧躺着的，商卓妍同样是侧躺，她刚好就睡在顾怀安身边，他们面对面。

昨晚商卓妍想脱衣服，顾怀安没让她脱，现在她还穿着衣服，她光顾着拉着顾怀安，自己也没卸妆。

甚至因为哭，妆都有些花了。

望着那个脸上有点狼狈的百变少女，顾怀安一时间还真有点儿心疼，回想起昨晚她放下一切自尊的样子，顾怀安心情还挺复杂的。

他没着急起床，就这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许久。

商卓妍的脸，真的很像洋娃娃，很精致，她没啥表情的时候看上去会有点凶，跟她本人不服输的性格一样，永远是那么争强好胜，那么骄傲。

这时候的她好安静，不哭不笑，也不吵不闹……

有那么一瞬间顾怀安会想，要是每天早上醒来都是这样一张脸，似乎也不错。

让顾怀安这么想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他很清楚，只要他稍微一去捏商卓妍有点婴儿肥的俏脸把她捏醒，她那张傲娇的脸蛋儿上便会浮现各种表情……

她，真的很丰富多彩。

“呼……”

顾怀安深呼吸一口气，也不再留恋这样的时光，悄悄坐了起来。

他动作很轻，并没有吵醒商卓妍，起身后他帮她盖好被子，然后走到了客厅的窗帘那边……

往外一看，今天的天气并不算太好，乌云遮盖住天空，是一个阴雨天，像是顾怀安的心情，总是好不起来。

或许的确，昨晚他把持住了，什么都没有对商卓妍做。

但其实，他们睡在了一张床上，商卓妍亲了他，到现在他脖子上还有商卓妍留下的草莓印，所以其实如商卓妍所说，他们什么都没做，却又什么都做了。

想到这儿……

顾怀安忍不住拿起手机，给裴婧淑打去一个电话。

他不是想坦白什么，就只是想跟她说说话，他昨晚压力也挺大，但到底顾怀安没有真的做对不起她的事。

他们好久没见了，说实话顾怀安也挺想见裴婧淑的……

“叮咚咚……”

手机里传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振铃声。

许久。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

最终没人接。

望着窗外有些阴沉的天空，说实话顾怀安有些憋闷，也头一次体验到他们这种异地的无奈感。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