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正在脱羽绒服的爸爸,往常停个车是用不了这么久的。
“我在楼下跟1楼那家人聊了会儿。”朴竹瘫坐在沙发上,看到在卫生间里擦脸的女儿,眼里满是慈爱与自豪:“还是回到自己家舒服吧?”
朴竹:“那当然了。”
即使朴竹在家和妈妈刘丽、其他刘家人相处时总是感到压抑得喘不过气,也不得不承认。
家对于自己来说不仅仅是住所,亦是慰藉心灵的港湾,是受委屈、生病时想回去的避风港,是身体与心灵双重疲惫时的疗养地。
可能正是如此,朴竹在家中才会越发的拧巴。既认为妈妈刘丽令人窒息,又割舍不断对父母的爱。
长此以往,又如何会自在洒脱。
“你不知道,自从你考去东安的大学,你爸逢人就说你考了个好学校。”刘丽怀抱朴竹身上的所有衣服,一股脑扔进洗衣机,拧开水龙头往洗衣机中接水用作洗衣服。
朴威并不认为炫耀自己的女儿是什么丢人的事:“咱们家这栋楼,乃至整个小区,考去东安的公办大学的都没有几个,更别说我家闺女在学校还是学生会干部,又是班长,妥妥儿的牛中之牛。”
“真是不知羞,朴竹都是被你给娇惯的。”刘丽拧开洗衣机推着朴竹出了卫生间:“一直在卫生间里干什么,快去把你行李箱里东西收拾收拾,往客厅里一放算怎么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