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刘丽的心被刺痛了。
她从没料到过,十月怀胎生下、辛苦养育的女儿会这样问自己。
“没什么。”朴竹浅浅一笑,故作轻快:“只是感觉妈妈你。,好像。,更爱表姐和表妹。”
杨文三年前在大专就读护理专业时,刘丽每周为外甥女转账,少则几百,多则几千。
而杨文亦有各种花钱的地方,诸如要买手机啦,买衣服啦,买书啦,买护肤品啦。
俨然被刘丽当作了另一个女儿,对朴竹这个亲女儿,最多也只是一个月600元。
朴竹的许多衣服,更是被妈妈刘丽自作主张送给了刘佳怡。面对朴竹质问,刘丽就说:“我以为你不穿了。”
可其中许多衣服的吊牌,朴竹都还未摘,怎么可能不穿呢?
“我哪有偏心啊。,”刘丽怯怯的垂头切菜,气如游丝般为自己解释:“你怎么不懂团结亲人、姐妹呢?从小你们三个姐妹就认识了,你还不了解你大姨和舅舅家的生活条件吗?咱们家跟他们两家比起来,当然是好多了的,作为一家人,咱们不能只自己过得好,不扶持扶持他们两家呀。上大学了,你总归懂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吧。”
朴竹低声嘟囔:“我不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但我懂什么叫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朴竹总是同情妈妈刘丽,妈妈似乎。,从来不是她自己,在家里是妈妈,在娘家,又被当作可以随意嘲讽的ATM机。
这是哀其不幸。
与此同时,朴竹又为妈妈刘丽的任劳任怨感到愤怒、不甘,性格泼辣、嘴甜的刘萍每次却都能用三言两语,逃掉娘家的农活与弟弟的借钱。
这是怒其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