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垂下眼皮,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照的屋子很亮堂,这是一个极其整洁豪华的房间。
堂溪安活了这么多年,这是第二次住这种屋子,记得第一次时,也是九死一生后。
这次,还会是他吗?
堂溪安动了动胳膊,身上的疼痛依然存在,她全身上下都被白布包的严严实实,包括自己的脸。
一个圆脸大眼睛的侍女拨开珠帘,猛地凑上来:“您醒啦?先不要乱动,您得先静养,等再过一日吧,苏御医妙手回春,药浴再进行三四日身上就该结痂了。”
“不过放心吧,以苏御医的医术,定不会让您这么漂亮的脸蛋儿上留疤的!”
她声音清脆明媚,听起来倒也不觉得吵,堂溪安在脑中寻找残留的记忆,却找不到一点儿关于救她之人的记忆。
但她也懒得问,反正总会知道的。
……
下午,醒来的司衔月得知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差点再次犯病,可理智告诉她现在必须找到堂溪安的下落。
不仅仅是为了堂溪安的安全,还是为了她自己。
于是她再次找到了堂溪书衍。
皇帝再亲民,寻常人也都会怕,可她不怕,并非是恃宠而骄,而是她压根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而堂溪书衍的御书房,也从来只允许她一个女人进。
“堂溪安呢?”
司衔月一来便进入主题,她唇色发白,眼神含着质问,完全没了平时那副温婉的模样。
堂溪书衍闻言,笔尖一顿,随即将毛笔放下,抬眸看向司衔月,无声的压迫感蔓延开来。
突然,堂溪书衍唇边绽开了一个温柔宠溺的笑,话不对题地问道:“身子刚好些,怎么不穿厚点,若是着凉了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