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孙子给安零端来了米饭:“快吃吧。”
面对如此盛情,安零颇有些不自在,拿起筷子先夹了菜。
“很好吃。”安零夸赞道。
“都是些粗茶淡饭,你们吃得惯就好了。”老太太捂着嘴笑,也拉了个凳子坐在了安零身旁。
她能看出这群人的不同寻常,哪怕是如此狼狈的情况下都难掩身上的气质,才会说出这种话。
她没问缘由,是最好的了。
吃了饭,安零就去守着堂溪安了,除了换药的时候,安零几乎没离开过她身旁。
直到傍晚的时候,几人才陆陆续续醒来了。
最先醒的是刀疤男,随后便是盛文元,司衔月。
等到最后,只有堂溪安没醒了。
安零不由得有些担忧。
安零一边拿着丝帕擦她额上细密的汗,一边在床边轻声地唤着她:“堂溪安?”
堂溪安仿佛很不舒服一样,小声地哼唧着,却没有丝毫要醒的征兆。
老太太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应该是做噩梦了,不用太担心,喝点安神汤,睡一觉就好了。”
安零接过碗,一勺一勺地喂给堂溪安,可惜喂了一碗有半碗都没喝进去。
不过这也可以了。
安零放下碗又盯了她一会儿,发现她皱着的眉头松了下来,这才暂时放下了心。
司衔月走过来,看了看堂溪安,又看了看安零,她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他一定会没事儿的。”
安零看到司衔月,突然想起了些需要干的正事儿,对她说:“我有东西给你看。”
说着,安零走出了屋子。
司衔月也跟了出去。
院子内,刀疤男抱胸不语,盛文元坐在桌前喝汤,看到两人神秘兮兮地凑在一堆,顿时知道有什么事情需要商量,他想了想,还是没过去。
安零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对刻着兔子的玉佩递给司衔月:“这对玉佩,一个是我在苏木的竹楼里得到的,一个是在一个疯子身上得到的。”
司衔月皱眉接过玉佩:“疯子?”
“嗯,萧今策有没有同你说过,丞相府本该斩首的一百五十人除你之外还少一人?”
司衔月攥着玉佩的指尖微微用力,她轻轻点了点头:“他说了,但并无任何特征,我也无从知晓。”
这么多人,她也就能记得与自己有过接触的,所以这线索无异于大海捞针。
司衔月抬头:“你是觉得,那疯子就是?”
安零点头。
现在已知的确定的线索便是,少的那一人绝对是丞相府的叛徒,与外人或苏木有勾结的,不然不可能逃的了,其次能让她对号入座的便是那对玉佩。
安零回忆了一下那疯子的特征,竟真的让她想起了点儿什么:“我记得,那疯子额头上有一个心形的红色胎记。”
司衔月身体一震,当即便脱口而出:“是红月!”
安零挑眉,“你确定?”
司衔月又沉默了下去,又问:“你能描述一下她的长相吗?”
“这怎么描述,浓眉大眼?”
“……差不多。”
安零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她不算浓眉,眼睛也不是很大,单眼皮,高鼻梁,薄嘴唇……是你说的红月吗?”
司衔月的神情越发凝重:“很像。”
一说这话,基本就没跑了。
这下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红月勾结了苏木,给府中人下毒,才酿成了惨祸。
安零又好奇了:“你和苏木很大的仇吗?”
司衔月离开竹楼后虽然也在暗地里追查苏木,但也并没有拿他怎么样,只是撞破了他的坏事了而已,苏木就要勾结府中人害他们家破人亡?
看着,好像不大符合苏木的作风。
他确实是个疯子无疑,但感觉不太会做这种事情。
“我之前都不认识他,怎么会结仇,也就那次之后才……”
“那红月呢?红月是谁?”
司衔月想了想,道:“红月是我爹找来保护我娘的,她会武功。”
这就更加说的通了。
“等出去之后再去找她吧。”司衔月道。
安零眨眨眼,笑了:“堂溪书衍估计正在全国找你呢,怎么回去还是个问题。”
司衔月扭开脸,“我不想回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