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安零回了客栈,带上了扶玉,正好两人一人一匹马可以回南临。
扶玉很聪明,虽然不会骑马,但安零教了一会儿她便学会了。
盛文元和萧今策则是在安零的极力反对下乖乖待在了京城。
两人早上出发,等到南临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安零感觉自己臭了,立马先去沐浴了一番换了身衣服,这才浑身清爽地出了门。
刚出门,就见司衔月在她门口来回踱步,看起来很是不安。
“怎么了?在这儿待着干嘛?”
司衔月迎上来,表情一言难尽,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莫名的感觉:“你去大堂看看吧。”
安零跟着她去了大堂,远远就见扶玉和堂溪安各坐一边儿,扶玉的行为举止略显局促,堂溪安则是看都没看她,自顾自喝茶。
这气氛……
好像还真有一些诡异。
安零的声音都不自觉低下来了:“你不是给扶玉安排房间了吗?”
“这房子不大,如今也只有一间安置杂物的屋子无人居住了,我总得收拾收拾,便让她先在大堂稍坐片刻,没想到堂溪安来了。”
来了也就罢了,可就这么面无表情地坐那儿,看着有些诡异。
这种气氛司衔月让感觉很不适,于是她便出来找安零了。
安零蹙眉,这种阵仗她也没见过啊!
虽然哪里都正常,却又哪里都不太正常。
安零总觉得这种情况下自己不该出面,可如今这种情况,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安零率先走入大堂。
堂溪安的目光在她出现时便锁定在她身上,幽幽的目光看的人背后发凉。
安零有种出轨被抓奸的感觉……
这种想法只存在了一秒,安零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打住了。
“怎么了?我回来你不高兴?”
堂溪安扬起唇角,笑意带着嗖嗖凉意:“自然是高兴的。”
安零:“……”
看来是不高兴了。
“怎么了安小宝,又闹脾气呢?生气就生气,别阴阳怪气的!”安零故作生气,率先一步反问她。
堂溪安:“……”
唇角扯了扯,堂溪安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安零,仿佛是在说:又没吃药?
安零悄悄松了口气,这小孩子脾气,她还不是轻松拿捏!
堂溪安今日穿了一件粉金搭配的衣袍,长发用羽冠束起,更衬得她面如冠玉,极富少年气。
“这衣服好看,衬你,如果不生气就更好看了。”安零扬眉,笑道。
堂溪安垂眸,没说话。
司衔月站在一旁,越看表情越是古怪。
“这位姑娘唤扶玉,暂时就跟我们住在一起了。”
安零说完,还不忘介绍在角落默默无闻的扶玉。
扶玉攥了攥袖子,站起身给堂溪安行了个礼,随后看向安零:“敢问这位姑娘名讳?”
堂溪安:“……”
安零有些绷不住嘴角的笑,突然笑出了声。
堂溪安凤眼微眯,目光凉凉地看着安零。
扶玉有些不知所措,“扶玉是说错了什么吗?”
司衔月扶额:“其实,他是男人。”
扶玉小脸涨红,连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您别放在心上……我只是看您这副装扮,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这才先入为主,实在抱歉!”
堂溪安:“……”
安零笑的更加大声了。
扶玉这解释越抹越黑,堂溪安淡定的表情龟裂,一时无言以对。
安零笑够了,给扶玉打圆场:“好了好了,都是误会,她没有恶意,你就别生气了。”
“我并未怪她。”
堂溪安幽幽地看着安零,冷哼一声站起身离开了。
安零:“……”
那是怪我咯?!
眼看小朋友要生气,安零认命地追过去,再次使出了自己的绝招——道歉大法。
……
时间就这么过去两日,到第三日时,安零也准备出发了。
眼见司衔月也整装待发地收拾好了行囊,安零有些无奈地解释:“你不能去。”
司衔月不解:“为什么?”
“这毒会让人陷入梦魇,很难醒来,心事过多者,越是难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