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安零独自离开了,她来的时候便是骑着铁柱如今孑然一身了,浑身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关于萧今策以及商时序他们的事情,安零并不想再参与了,她唯一担心的人已经不在大梁,她也没道理再回南临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安零还是又回了一趟南临,前前后后花了十几天左右才到了地方,刚到南临便去了望忧崖,这里依旧是有重兵看守。
安零找了系统。
系统不满地嘟囔:“这时候想起我了……”
安零靠在树上,“平时没叫你吗?”
系统大声:“你那是叫我吗?十次叫我有九次是问安宝的,还有一次是让我变工具的。”
安零笑的乐不可支:“行,下次也多问候问候你,吃饭了吗?睡了吗?身体还好吗?”
“敷衍!”冷哼一声后,系统便把东西给安零变出来了,变出来之后便溜了。
安零用相同的方法把他们迷晕后,再次进入了竹屋一通寻找,这次连药瓶她都看了,但是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于是临走之前,安零把苏木所有的书都给带走了。
仔细翻看了一番,果然找到了苏木所用的毒招。
将人变成那样只需要一种毒,不过苏木已经死了,估计毒药也再没有了。然后用骨哨日日夜夜地吹,便能让他们还在清醒的时候熟悉这种声音,以便异变的时候下指令。
这种毒苏木大概研究了半本书的样子,上面记载了他失败数百次的经历。
其中一次,上面还写了司衔月的名字,是以她做实验的,虽然剂量不重,但似乎司衔月体质比较特殊,还让苏木获得了不小的进展。
后来虽然研究成功了想要继续研究下去,便发现了一个更加紧迫的事情。
安零突然发觉了一件更为有意思的事情,当年司衔月被堂溪书衍养在宫中,按理来说司衔月身份特殊他应该保护的更好才是,怎么就会让司衔月能逃出去,还这么巧就被苏木半道给抓了。
而且当时苏木和堂溪书衍也处于盟友的关系,两人虽然谁也不喜欢谁但是也是属于相互制衡的状态,在明知堂溪书衍喜欢司衔月的情况下苏木还是要去拿司衔月做实验,是不是太不把堂溪书衍放在眼里了。
除非,就是堂溪书衍不满司衔月即使这么狼狈还要去前线找商时序,他必然是嫉妒了,然后才与苏木做了交换,用司衔月来换苏木的帮助,从剂量上也能窥见一二。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安零的猜测罢了,作为当事人的苏木已经死了,只能说,以堂溪书衍这种性子,应该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
安零将自己查到的东西手信发了一份给萧今策过去,希望他有机会能阻止堂溪书衍重启那些人吧,死都死了还要以这种方式“活着”,必然不得安息。
等一切事情忙完后,安零跑去了嘉兴关,找了个地方继续算命。
就这样平安无事地过了一个月左右,安零没有收到堂溪安的任何来信,有些失望。
但是收到了萧今策的来信,他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了商永盛,商时序也暗中去见了商永盛一面,俩人也终于算是父子相认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如何从西蜀使者手中获取解药。
又过了一个月,萧今策再次发来手信,说西蜀使者给出的条件是让商永盛随着他们反水,还推心置腹地畅聊了一番。
反正萧今策永远追随商永盛,但若是能让大梁易主,他是再高兴不过,不过易主归易主,他没想让大梁改姓。
商永盛也是如此,拒绝的利落。
安零看完手信便烧了,漫不经心地继续给面前人算命。
没过多久,西蜀使者与堂溪书衍谈崩了得事情就传出来了,他们被囚于地牢中。连带着商时序。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飞回了西蜀,西蜀那边却没有什么动静,似乎早就猜到了堂溪书衍会是如此。
又过了一个月,萧今策与盛文元同时发来手信,内容相同。
都是堂溪安暗中给他们寄的,希望他们反水推举她为新帝,如今她已掌握西蜀,又联合了胤州国,如若内外联手,必然会把伤害降到最低,也可使百姓少经苦难。
上面罗列了许多条理由,字字诛心,也都有理有据,两人有些心动,却都有些迷茫。
盛文元对堂溪书衍有杀父之仇,萧今策对堂溪书衍有杀凶之仇,两人虽然憎恨堂溪书衍,也确实不想让大梁改姓,但若是堂溪安来干这个事情,便有理有据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