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州叛乱结束了,我们赢了。”天明平静的说道但是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李忠点点头说道:“还差一点。”说完便一把把悬在腰间的佩剑摘下拍在桌上,见着这一动静天明身后的邓明黄侧后方的王烆璟毅几人全部警觉起来手都放在了腰间佩刀的位置随时准备出鞘。李忠握住剑柄一把抽出佩剑望着那仅仅是用看的便知道锋利无比的剑身自言自语道:“古来征战几人还,这把无回又留下了多少想回家的人,如今多我一个也不算多。”李忠手腕一甩直接徒手抓在了剑刃上面把剑柄递到了天明的面前,手掌中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掉落在桌上。“来!取走我的头颅,拿那平叛首功去登堂入室!”
在场的包括天明在内无一例外的都震惊了,同样是刚醒在徐泽的带路下过来的洪责直接痛哭流涕的跪倒在地上。“将军不可啊!”李忠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依旧是一副很坚定的目光。
天明没有握住那剑柄而是直接伸手抓在剑柄的前方一把也抓在了剑刃之上。议事大厅里,普通的长桌上不停有着滴答滴的声音,两个人的血就这样滴落在桌子上。天明五指用力紧紧的抓住剑刃,手掌上新的伤口更深了几分,一脸认真的说道:“我很感谢爷爷给我铺好了一条路,但是我不会为了自己的前途未来就去牺牲别人做我的垫脚石,包括我麾下的所有将士,因为生命是永远高于一切的!”天明目光坚定,“你可以选择归隐。”李忠神色微微变化,“只是习惯了金戈铁马习惯这马背上的生活闻惯了马粪的味道,让你去过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想必也过不惯吧?”天明突然一脸犯贱的样子,“歃血为盟,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李叔叔!”李忠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还处于半懵的状态。
天明一脸笑意,徐泽郁书桓等人也都笑了,只有洪责和李忠处于懵的状态。天明转身大声宣布:“八百铁浮屠设仁字营!”李忠笑骂道:“你这小子,不怕打乱计划是吧。”天明笑嘻嘻扭头,“不会的,李叔叔这一千铁浮屠这么大手笔背后的人肯定没少花心思,就算我破坏了他的计划,但是其实想必目的都是差不多的,过程变了但是结果不会有太大区别,他损失不会太大的,我身后的那个王爷,也会帮忙的。”
李忠的这一步棋不是唐老就能推动的,这一千重骑兵的价值堪称天价。唐老就是把天明创造的所有产业都变卖了用来养这支千人重骑兵,都不够几天的,背后肯定另有其人,但是绝对不能是秦王。秦王兵力最为强盛实力最强,但是不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就算有意放一千重骑在笼络起匪军把帝权腹地搅得天翻地覆,天明这步棋是中途加入的秦王更是亲手推波助澜,不可能让自己的两个棋子去发生冲突。
魏权独揽朝中大权之后,即便手段凶残也做不到让所有人都心悦诚服,帝权的忠臣不服,但是受制于魏权的专政一个个都是有心无力都被赶到了那些可有可无的位置上徒有虚名没有任何权力,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被磨去棱角成了行尸走肉。但是也有魏权压制不住的人,那就是几位比较有实力的藩王和将军他却是动不了。秦王是先皇闫煌的胞兄弟,手中握有的虎狼之师战力不输甚至强过帝权铁骑,闫明在秦州更是深得民心,魏权忌惮闫明所以对他的压制最为明显,秦王的藩地被各种原因被割让出去,刚刚就藩的秦州和现在的秦州差别太大了,面积人口差了两倍之多。
可能是魏全太过于忌惮秦王手中的军权以及百姓中的威望和手段,这么些年来压制的重心几乎都是放在闫明的身上,却忽略了一个获得大隐势的低调藩王,也正是李忠幕后的大佬,坐拥帝权檀州和霖州两个东部富庶州的享乐藩王,被先帝闫煌戏称其一人跌倒足帝权吃好的宁王闫年。檀州霖州世家豪门无数,这种先天的优势是宁王获得大隐势的基础,都说有钱好办事,通过各方打点以及秦王风头过盛和宁王每日纸醉金迷的放荡生活,魏全根本就没有把宁王放在心上当作强敌。
靠着过荒唐日子来藏拙自污的宁王,表面上只爱醇酒美人,但是私底下心思比谁都深,这次横插一杠子就是宁王开始行动的标志。富可敌国的宁王闫年投入一支千人建制的铁浮屠重骑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如果没有天明的横空出世以及唐烨伟和李忠的计划交情以及李忠的放水,李忠久经沙场的名将手上过万兵力占据沪州三城守城绝不在话下,宁王就会继续投入将李忠的重骑扩充直至八千至一万人,就近沪州宜州云州募兵扩充兵力,借着西线云霄大军倾力进攻和燕州的叛乱在前,秦王闫明蠢蠢欲动在后吸引了魏全以及帝权举国上下兵力的重视。靠着李忠及麾下隐秘渗透进入的亲信花钱拉拢起的军队,以重骑兵作为尖刀狠狠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