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焰衰弱。
“功过相抵,无需多言。”闭目养神专心听讲的皇帝开口了,他看了看魏全又看了看唐烨伟,在眼神示意魏全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皇帝,只好说出功过相抵四个字。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不顾台下魏党群臣诧异的目光,皇帝就已经离开了龙椅。第一天真正把持朝政,他其实心里还是害怕的,没有了魏全在他背后有些不习惯,没了依靠怕自己没有办法掌控群臣。牧州军政的问题在朝廷眼里远远没有那么轻易就能解决,不是简简单单的功过相抵就能说得过去的。
边境一州将军,杀敌护卫一方安定是分内之事,在其位谋其政,豢养私兵那就不一样了,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不经过皇帝的批准就募集征兵,那可是不折不扣的重罪,一万两千北蛮子的军功远远不够抹平这一罪过。之所以皇帝没有在朝堂之上为难唐天明和唐烨伟,就是因为唐烨伟是功勋老将更是先王重用的贤臣一心为国绝无二心,二是唐天明被魏全着重提及更是被魏全看作国之栋梁的青年才俊,若是降罪于他们说不定日后自己就少了能委以重任的心腹。
若是魏全当时眼神回应了皇帝那天明能保住性命但是绝对不会再是牧州将军了。可是魏全并没有这样做,之所以魏全会公然在朝堂上弹劾天明,目的就是磨练皇帝的心性让他自己做决断也是让群臣知道,帝权的皇帝是真正的皇帝了,不再是任他使唤的傀儡了,侧面帮助皇帝压制群臣。
一支仅有四千人的骑军在草原上一路疾驰高歌猛进。没有按照两个谋士给出的既定路线行军而是划了一个大弧线,几乎经过了所有在牧州关外驻扎的北蛮部落,无一例外的全部都被这支骑军如杀鸡宰羊砍瓜切菜般屠杀殆尽。
“将来我要草原各部族闻我名无不闻风丧胆见我如见阎王。”站在一处山巅放出这豪言壮语的正是入主牧州意气风发的天明。军纪严明单兵素质极高的凌霜龙骑军即便是在休整的时候都是一副严阵以待的精英模样。
“我唐家铁骑的威名必将传遍大江南北被后世传颂!”在战马旁席地而坐的凌霜龙骑军的骑卒默契的全体起立抽刀,皆是无言但是每个人的目光坚定,都表露出他们的决心。
队伍中一个小个子拽住身边一个与他体型有些差距的人的胳膊使劲摇了摇,“傻大个,如果我死在了关外你记得把我的铭牌带回去给爹娘听见了没有,尸骨就不要勉强了。”被拽住手臂的那人没有讲话,有些痴痴的看着小个子伸过来的手和他手心攥紧的铭牌。
天明自进入牧州之后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亲手制作每一个唐家军士兵的铭牌,并且将它们一一交到本人的手里,所有的唐家军无论是骑军还是步军,无论是嫡系兵马还是牧州本地士卒人人都有,一律都藏在了每个人的右臂肩铠里面。
进入牧州之后大大小小的战役冲突阵亡的士卒,如果是家中有父母亲人的连同铭牌抚恤金一起送到阵亡的士兵家属中,若是无依无靠的天明就将这名士兵的抚恤金以他的名义在牧州里面救济一户穷困善良的家庭,并且将所有的铭牌再制作一份留在将军府,让所有的唐家军士卒都能记住他们的贡献。
看大个子没有接住自己的铭牌便一拳打向了他的胸口。“拿着!”他没好气的大声呵斥一手将铭牌甩在大个子的脸上,他也不还手也不抓住飞来的铭牌,任由它打在自己的脸上然后滑落。
“你生来就天生神力但是不怎么开窍,从小就被人耻笑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痴儿,我从小欺负你也只是痴痴的对我笑。”小个子越说越激动。小个子骑卒伸出手用力的摁在右手臂上举起少了两只手指的右手。“我已经快握不住刀了,如果没你救我我早就死了!”手摁住的地方已经看到鲜血渗透衣服。“这辈子我们从泼皮无赖能混成这样我已经知足了,娘的老子从没想过能有一天会有想要因为一个人去死的想法更没想过还能死的这样风光,我相信将军一定不会亏待我们老牛家的,你给我好好活着!”大个子依旧是痴笑着看着小个子,眼角不易察觉的滑落几滴黄豆大小的泪珠,虽然他的确脑袋不灵光但是懂得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他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也清楚。
天明听着动静就悄悄来到了两兄弟的身后,当初是天明亲自把他们两兄弟招进唐家军并且经过训练之后一路送进凌霜龙骑中。两兄弟因为要赡养家里的老母亲但是又没有一技傍身,老大小个子诡计多端阴险狡诈,弟弟身材高大天生神力,所以两兄弟经常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就为了那么一口吃的负担起一家人的生活,不惜打劫一些牧州的大户人家。